推杯換盞,梁志成帶頭敬酒,一掃這幾日籠罩在心頭的陰霾。
心病除了,那就沒有負擔了,敞開了肚皮喝酒!
氣氛逐漸熱烈,話題一次次的提到那個妖孽江風,不過,都沒了恨意,人都死掉了,還恨什么呢?
這次終于司馬威承受不住了,他喝了太多的酒,尤其梁家人得知江風掛掉的喜訊之后,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把司馬威最后喝的找不到酒杯,找到酒杯又找不到嘴,喝完酒沒進肚多少,反倒把胸前的衣服濕透。
司馬威洋相百出,后來酒勁上頭,他連坐也坐不住,直接順著座位溜下,鉆了桌底。
梁志成這才命人把司馬威架起,安排客房休息。
喝酒對洪天求來說,比喝水差不多。他本身并不是酒量有多大,而是達到了他的修為,悄悄運轉靈力,就能把酒逼出體外。
他只是享受喝酒的過程,絕不會因為多喝了酒,腦袋不清醒。
一個小時后,梁家陪酒的人也挨個敗退,就梁志成還算清楚,知道酒宴到這個份上便可以了,揮手命人撤掉酒宴,上茶水。
洪天求一擺手,“不必了,外面的雨停了,我們還是去后院看看吧。”
一眾暈暈乎乎,能堅持走路的都跟著,在梁志成的帶領下,直奔現場。
初到那處院子,看見銅柱上被綁的江風,情況與梁志學和洪天求描述的差不多,雖然經過雨水沖洗,江風身上的血跡沒有那么明顯,但是衣服早燒焦了,沖到地上不少,身上殘留的衣服已經不多。
那些裸露的皮膚,全都焦化,裂開了一個個口子,看上去慘不忍睹。
江風歪著腦袋,五官看不清楚,但從能看到的地方可獲知,他的臉上也同樣凄慘,毀容了。
遠遠的看上去,此時的江風與死人無異,身體呈僵死狀態,沒有任何生機可言。
“好啊,遭天雷轟擊,這是他罪有應得,我那死去的孩兒也可以瞑目了!”梁志成指著江風,悲憤交集,“來人,去看看他怎么樣了!”
“我去看看!”洪天求說道。
“不用勞煩洪兄!”梁志成搖搖頭,人都成這模樣了,難道還沒死翹翹?隨便讓下人收拾尸體就行了。
洪天求相當的慎重,他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江風還有氣息,不過,即便人活著,也許只剩下一口氣在,不足為懼。所以,梁志成此話一出,他打消親自過去看的必要。
兩個護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當來到江風的身邊,見江風毫無反應,他倆放寬了心,圍繞著銅柱轉了兩圈。
“到底什么情況?”梁志成問道。
“人應該死掉了。”一個護衛回稟。他倒是很認真的把手指遞到了江風的鼻子前,再次確認,“家主大人,沒呼吸了!”
眾人心里一緩,徹底的放松下來。
也不怪他們疑心重,之前江風那妖孽般的表現歷歷在目,讓人很難忘記。
梁志成一揮手,“大家有興趣就過去看看吧!”
當以梁志成為首,接近銅柱前三米遠,他們便都停下。梁志成偏著腦袋看了一下江風的五官,早就沒人模樣了,黑乎乎的。
一皺眉,揮手說道:“把鎖鏈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