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大多數人來說,朱興德額能從一個混混,轉身換身官衣做捕頭,那相等于是祖墳冒了青煙,居然不干了,不是瘋魔了或是有人在背地里使壞是啥。
“那要是給升比捕頭還大的官職,咱之前算是白幫他暗地里可惜了,這說明人家一步步是有計謀的。難怪當初要辭官,這是在為當更大的官,和上面人掰手腕。我發現朱興德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似的。”
“瞧你說的那是啥話,咋那么酸。說來說去還是人家真能耐,那份能耐還得是挺明顯的,要不然為啥非他不可。只是咱以前沒看出來他那么能耐。”
有位大爺坐在大樹根下,抽著旱煙心想,其實現在他也沒太看得出來。
他家和老朱家荒地挨著。
就前個兒,他老伴兒還和他告狀,說瞧見朱興德偷他家小蔥吃了,這個敗類孩子。
雖說小蔥在咱農家不值錢,說偷不合適,但是那也說明德子那小子不講究,以為他家地里沒人,拽一把就走。想吃大餅卷蔥就不能自個帶
“不行,娘,知縣找大姐夫,我惦記是個事兒,我得回岳父家看看。”
連羅峻熙也聽說了,且坐不住。李知縣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想必找大姐夫有要事。
羅婆子扔下手邊的鴨籠子,伸手接過大孫子說道“那行,你快去吧。不過要是有好事兒,回頭到家記得細致學一遍,要是不好的事兒,回來千萬別當你媳婦面前提。你媳婦要奶倆孩子,上不起火。”
又加了句,甭管是不是好事,她都想知道啊“你可以和我說。”
而直到天黑透了,朱興德才歸來。
朱興德要是再不回來,左小稻就要提前入睡去做夢了。
到底啥事兒呢。
左家燈火通明召開家庭會議,朱興德揭曉答案。
他一邊遞給大家酒單子傳看,一邊說道“這是訂酒的數額,秋后后,我要跟著官衙送糧隊伍一起去送酒,送到前線。”
“啥那面不是正打著呢嘛,你去那不得有危險就不能將酒給那些那些官差幫著捎走”
朱興德解釋“人手不夠。打仗哪里是那么簡單的,兵卒都不夠用。聽說又一批新征上來的兵剛送了過去,各個衙門口又都要配合前線運送各種物資武器。這回咱永甸縣的任務是就近將繳稅糧食一點不留運送過去,又想到怕冬天太冷,前線打的太艱難,這才又選中咱家的酒,這不是離的近嗎和運糧一樣就近給送過去。”
朱興德又說了下一個難題“還有,這次不止我要去,運酒隊伍和車輛也要咱自己家人張羅,縣衙要召集人手和車輛運糧,實在是顧不上咱們這里。”
怕家里人一時接受不了,朱興德沒有像以往說話那般直白。
要是直白起來,無非就一句咱家需要張羅許多人和我一起去前線冒險。哪里是他一個人有危險啊。
即便這樣,秀花也聽懂了。
秀花是在左小麥出了月子就回了家。
聞言道“這可不是以往去邊境賣酒,咱家給各村召上來的小子多發些工錢的事兒。雖說跑運總是會存在些危險,但那無非就是碰到個路霸劫道的,那大不了舍財受的傷是有數的。可這叫去前線,那里刀劍無眼。村里人以往聽說征兵都能嚇破膽,好不容易沒攤上這次征兵,你讓各家怎么可能同意為點兒跑腿錢,讓自家小子去趟這份危險。”
谷atsana朱興德沒去掰扯該怎么解決人手的問題,因為他還有下下個難題要通知家人們“還不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