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松子天生天長,沒有本錢,那玩意兒油性大湊上一袋子就能賣不少銀錢。
可那樹極高很危險。不會爬高樹的人干脆別去試。就前兩天算卦婆子的兒子掉下樹,聽說當場摔吐血了。最近半個月除摔吐血的,還有摔斷腿的。
所以他們知足。
這第一撥送訂單的人先出發后,羅婆子開始指揮第二批人。
第二批人屬于是小販的性質,在她這里先用推車推走多少只活鴨子,然后挑到城里販賣,定下賣一只給多少抽成錢,給的稍稍高些,但這種是沒有跑腿費的。
此時,水生爹正將鴨子上秤,秤好后綁住腿腳扔進筐里。
“你這車行了吧夠數了。”
“老哥,走一趟太費力氣,再多裝幾只。”
“這”水生爹不敢做主,扭頭看向羅婆子。
羅婆子發現這面停下來了,給她急的不行,再不出發還賣個屁啊。這后面人也都排隊等著。
過來問完怎么回事兒,她皺眉道“他老叔,你別為掙錢貪多。”
又看向大家道
“不針對他老叔,正好大伙都在,我再重申一遍,不是我不舍得多給幾只,那咋可能呢,我恨不得你們一天賣一百只才好。我好關了鴨場鎖上大門立即去看我倆孫子去,我比你們還急著往外賣。
可是我這活鴨子要是被你們推走,折騰一天下來要是沒賣出去,回來它打蔫兒知不知道吧。再給俺們折騰咽氣了,這個損失是我要承擔的。
再說,你們也費力氣不是
等等吧,等天冷一些能存住凍住肉的,我就能直接供給你們白條鴨,到時候你們愛多賒走幾只就拿幾只,咱一個村里住著,不是一個村的也全是熟悉的關系,對你們這點兒信任我還是有的。”
不是羅母小氣,她舉例的事情發生過,拉回來咽氣了幾只鴨子,然后一時還沒有訂單能轉手當白條鴨賣出去。死鴨子存不了兩天,羅婆子只能讓人跑腿送到親家家里,讓左家人吃了多補補。尤其是左小稻和左小豆,她倆多吃一些,孩子奶水也能足一些。
雖是想的開,但也心疼,死一只就意味賠一只本錢,這才有了這一幕。
村里,論輩分羅峻熙該叫一聲老叔的漢子,急忙擺手解釋道
“不是,大嫂子,我沒那個意思。是上次去我閨女婆家那個莊子里賣鴨子,聽說她那莊子這幾日有三戶人家要辦喜事。我尋思多帶些,萬一能賣出去呢。”
“啊,這么回事兒啊,那成,水生他爹,你多給裝四只吧,我這里記下帳。”
瞧瞧,只要往外運貨就瑣事一籮筐。
基本上天沒亮,羅母就要起身忙著一攤子事兒,沒有一處不需要操心的。
而此時第三批運貨的人就屬于有組織有紀律的了。
帶頭人是朱興昌,人數眾多。
朱興昌等人或用扁擔裝鴨子,或是用手推車推,他們這些人要徒步到縣里,縣里左家酒鋪子留有一輛馬車,那是朱興德走之前安排的。
雖然在離開前,已經給府城和縣里鋪子留有一定數量的存酒,但是以防萬一接到私人訂的大單子,就在那面放了一輛車方便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