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真能到那一步,他會和二柱子的爺去談,你家這腦子不咋好使的孫子,往后我給你帶著,提著,管著,你老放心。
但眼下不行。
主要是他實力不行。
所以就要藏著掖著點兒,只讓二柱子家那些親屬認為,二柱子能跟他后面混口飯吃就挺好了,不吃家里糧。
“那這獵豬銀錢,去掉要給六子和柱子的,剩九十七兩。”來,他給添上。
朱興德單獨解開他的破兜子,從里面掏出三兩碎銀扔里面。
變一百了。
緊接著又打開朱老爺子裝錢的袋子,這布面太熟了,感覺都能聞到他爺的味道。
朱興德笑道:“外婆、爹、娘,我和你們說,我爺是真偏心,對我可那啥了。這次回家收糧,他剛能冒話兒說的就是要把這錢都給我。”
朱興德面上控制不住的露出嘚瑟和顯擺:“所以,這錢咱能動,明白不,別有什么心理負擔,賣完酒了,再補上唄。”
說著話,朱興德又往朱老爺子的九十八兩里扔了二兩,呲牙笑:“這就又一百了。再加上滿山的三十六兩,我再給添四兩。”
這就是二百四十兩銀錢了。
別著急,還有。
朱興德伸手,示意小稻拿過來。
小稻瞪他一眼。甜水他爹現在也不知道添的什么新毛病,可能擺譜了,甭管要啥,不說話只伸手,讓別人會意。還得主動給。
朱興德接過小稻遞來的袋子就開始倒,嘩啦啦倒。
左撇子、白玉蘭瞪著眼睛,秀花伸著頭看,楊滿山和小豆面面相覷。
要說只有小稻、還有羅峻熙和小麥兩口子知曉咋回事。
“哪來的啊,德子?”
你家總不會是又分回家吧,朱老爺子又藏了銀錢?沒聽說啊,白玉蘭和左撇子心想:當時他們在朱家啊。
朱興德含糊了一下,“反正是咱家的。”
他偷的。
偷的王賴子的。
就這,朱興德還嘆氣呢,王賴子指定不止四十多兩的身家,那兩口子大吃二喝的,家里也應是還有另外存錢的地方,只是時間太緊,最近風聲更緊,要不然他真的很想再抄一遍王賴子家。
來,從王賴子那里偷的四十八兩,他再添二兩,五十兩加二百四,多少啦?二百九十兩白銀了。
朱興德報賬說:
“爹,你和娘的存項是十八兩,你今早已給我了。我呢,用十五兩各家收了糟糧,那陣想著養十四頭豬羔子就足夠用了。只買了十五兩的糟糧。另外三兩,交了石磨定錢,交了木架子還有木甑錢。”他自己另外掏了點兒老菊花錢。
又指著各個袋子里添的銀錢,就是他這二兩那四兩添的,解釋道:“那是我和小稻以前攢的,還有分家得來的銀錢,去掉給我爺抓藥看病剩下的。”
說完摸摸兜:“其實我還有點兒。”
左撇子急忙道:“你別都掏溜干凈啊,就二百九十兩做本錢吧。你在外行走,兜里要有五兩八兩備用的。別再往本錢里扔了。”
左撇子真怕大姑爺劃拉劃拉又要朝錢袋子里扔錢,非要湊三百兩。
朱興德想想有道理,也就沒再強湊錢。
家里總要留點兒過河錢。
“那么,外婆、爹、娘,妹子妹夫們,咱就將這二百九十兩好好安排一下吧。雨一停,像里正爺爺家就要開始送精糧,我和那幾家也說好了。糧一到就查看,沒問題當場給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