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二柱子都看傻眼了,拽著朱興德的胳膊:“哥,不用給我買這么多,雖然這個挺好吃。他家賣的,是我嘗過這一條街奶味兒最濃的。”
“誰給你買了?”朱興德嫌棄柱子,這個丟人現眼勁兒,跟小孩兒似的,到集市上邊溜達邊騙吃喝。
他另有打算。
去掉回村分給親朋好友的,府城的商鋪可以用奶塊勾搭人賣酒,或是拿著這些做獎勵,誰幫忙拉纖賣的酒多,一晃到了年節就給包點兒。
算作年節的福利不是?
縣城的鋪子,他離開前,岳父已經忙著拾掇了,回去后也可以依照府城兜售的方式依葫蘆畫瓢。
要過年了,辦喜事置辦年節禮的多了,有人多買酒,就給點兒。當作給人留下好印象,拉個回頭客了。
朱興德不白帶手下。
只眨眼間,小伙子們就歡喜地扛起了幾個裝奶片的袋子。
而從買完奶片后,朱興德也徹底開啟了花錢模式。
基本上,這一條街上,賣各種物什的價格已經了解差不多,他開始動手了。
“這牛肉干咋樣。”朱興德問道。
羅峻熙讓開品嘗的位置,論吃還得二柱子。
二柱子咬完一口又一口,牛肉干太干,他還要用牙扯,邊扯動邊點頭:“嗯嗯,越嚼越香,沒怪味兒。”
朱興德細扒拉扒拉埋在袋子深處的牛肉干,浮面沒有發白沒長毛,細聞聞確實沒怪味兒:“來吧,這一袋子上秤。”
接著再聞:“這邊袋子的也上秤。”
之后,連朱興德都扛起了一袋子“吃食土特產”走在集市上。
他在人來人往中,尋到鹽販子訂鹽。
好的精鹽,在好幾個小販子手里才買到一百斤。
精鹽,人家官方運來的很少剩下。
倒是大粒粗鹽,以及很是粗糙發黑有雜質的鹽粒子,聽說是海鹽,朱興德這回真買了不少。
多到什么程度呢。
他在犄角旮旯一揪一個準的鹽販子們,愣是被他支使的要幫忙送到客棧,要不然他們幾人拿不了。
朱興德心想:這回妥了,岳母再不用為腌咸菜浪費鹽粒子犯愁了。
以前啊,他們家吃咸菜,岳母都心疼。
別看岳母不說
跟著他去集市的幾位小子還說呢,“頭兒啊,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幫俺們預支點兒工錢,俺們也想給家里娘帶點兒便宜鹽。”
朱興德太了解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聞言沒遲疑道:“費那事兒干啥,你三斤我五斤的,不夠費事兒。回頭到家,要買鹽就去找我岳母說。”
關于鹽,跟車來的小子們都知曉惦記家里,就更不用說碎米了。
所以當朱興德大半夜與人談好訂了十二車碎米、兩車半有點兒染色不太均勻的細布以及粗布時,他們又想預支工錢了。
朱興德一擺手,一副好說,等回家再分再買的模樣。
現在集中買,等于是幫你們一起拉回去。
小伙子萬萬沒想到,跟頭兒出來一趟,不止能掙工錢,還能占便宜買到好些家里用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