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為啥,到了老三這里,她會一邊恨對方不爭氣,一邊卻賤脾氣的像花老豹子似的想護著。
或許,和老三年紀小,她自從到了吉家,他就給她當小尾巴有關。一口一個娘,咋可能日復一復會沒點真情,從小孩子一直叫到能成家的年紀。
左撇子看了眼漏風的小破房子,又看眼吉老三被打的鼻青臉腫躺在涼炕上,頭似發燒懵噔似的,左胳膊好像骨折了不敢動,他站在岳母身后,也跟著唏噓的不行。
路上時,關于吉老三的情況,岳母已經和他說過了。
吉家人都知道老三不是親的。
他倒是稍稍理解眼前的小子,被倆哥哥欺負為啥不吭聲。
太過于念著吉老頭的養育之恩了。人活著七情六欲,一旦重情就會被束手束腳。
一個養育之恩,或許在吉老三這里,重于泰山。
別看吉家發跡是源于用了他親娘留下的金子,那他也覺得吉老頭沒有嫌棄過他,一直好好將他養大,那金子不足以回報這份恩情。也就不爭不搶。
秀花瞪著吉老三:“知道我折騰來這里是為何嗎?”
“聽他們說,是什么牛。娘,那幾頭牛,難道真是……”
“狗屁,啥也沒有,那都是我買的。我本來還想補償他們點兒,我給他們個屎棍子吧。”
秀花喘口氣又道:“我是為你,來重新分家。”
吉老三眼圈兒當即一紅,“娘,我啥都不要,要那些干啥。自從你走,我連個親人都沒有了,吃什么不是吃。”
“你才十六,你給我振作些。”
“是啊,我都十六了,啥重活都能干。我要是能去幫你干活就好了。”
秀花:“……你真要和我走?”
吉老三愧得慌,明知道他跟著去,會給秀花添不少麻煩。要不是為這個,當初秀花離開,他不會躲開不見,也沒說上一句話。就是怕說出舍不得秀花離開,讓娘為難。他又不是秀花的親兒子。
可眼下,他發燒燒的都有些糊涂了,打算依照本心任性一回,也是被秀花的突然出現刺激的,或許有可能呢。
吉老三重重地一點頭:“嗯。”
卻不想,秀花拉著臉道:“要是想去我家干活,那你窮成這副樣子,更是不成了,必須重新分家。”說完,她就出了屋。
外面,左里正早已游寒村里正的身份,和這里的族長聯絡上了。
卻不想,對方沒給他什么面子。這很出乎左里正的意料。
對方拉著一張臉,好似真的是秀花利用了解牧場的近便,使手段偷了牛。也不知道這吉家人之前是怎么在村里瞎說八道的。
到此時,左里正倒是真心覺得,就為這一點,看來還真是沒來錯。對這個村印象也不好,發悶,
而這個村里其他有頭有臉的漢子,是圍著左撇子和左里正,眼神有些不屑一顧,一看就是和吉家人沾親帶故。
這里面最起作用的是吉老大的岳父家,比較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