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意被噎了一下,用力眨眼,才勉強維持住笑意。
“你不奇怪,為何小酷的血既能與你的相融,又能與我的相融?”溫書意循循善誘。
清知問:“為何?”
那冷淡的模樣,與想象中濃濃的求知欲不一樣,這人一臉冷淡,如此問也不過是在敷衍她。
溫書意突然不想說了,站起身來,道:“不說了。”
清知一臉平靜,平平靜靜地道:“哦。”
“我以后就住在這里了。”
清知終于抬起眼皮子,堅定道:“不行。”
溫書意走過去,食指和中指在清知胸口上爬。
清知毫不留情出手,溫書意的手就已經被扣到身后去了。
“嘶。”溫書意齜牙咧嘴,“你有必要嗎?動手這么狠,你謀殺親妻呢?”
清知清清冷冷,道:“閉嘴。”
溫書意哪會乖乖閉嘴,正欲懟回去,聽見了模模糊糊的打斗聲,抬眼望去,目之所及之處靈力四散,刀光劍影,正是適才清知成親的地方,而溫書策還在那里。
還未等溫書意說什么,溫書意手中突然多了個孩子,待她抬眼看去,清知已經走遠了,只匆匆一下一句:“你看好孩子,不要亂跑。”
若非突然被丟過來一個孩子,溫書意只怕跑得比清知還快,溫書策沒有半點兒靈力,好似闖入狼群待宰的羔羊。
想到此,溫書意輕柔地摸了摸孩子的頭,溫柔道:“小乖乖,別哭啊,一個人乖乖待在藏生戒。”
說完,還不等小酷發出反抗的哭聲,她頸間的藏生戒一閃,孩子突然憑空消失。
她的身影嗖一下消失,徒留原地剩下的半個殘影。
禮臺之下,靈力與黑漆漆的魔力相交,兩方割據,誰也不肯服輸,場中,清知正與一紅衣男子打得難舍難分。
看得出來,清知贏是早晚的事情。
溫書意靈力不高,只能小心翼翼地避開場中亂糟糟的打斗,從這頭跑到那頭,殺死了一個魔力不高之人之后,又趕緊收起劍,依然沒有看見溫書策的身影。
場上打斗聲太大,她喊溫書策的那點聲音完全被覆蓋,大概只有她自己能夠聽到。
清知注意到了場上到處亂跑的她,干脆利落的一劍殺了那紅衣魔修,轉眼間面無表情來到溫書意身邊,語氣不善道:“我讓你不要亂跑。”
未等溫書意說什么,他指尖一閃,道:“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話音剛落,他又被邊上的幾個魔修纏著,打在一起去了。
溫書意同樣面無表情,“哦”了一聲,心想你是誰,管天管地還管我亂不亂跑?
旁邊一個魔修與一女子打斗,那女子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狼狽至極,被魔修逼得連連后退,溫書意正煩躁,看見這兩人打斗,見著魔修那張臉的得意太礙眼,手掌突然握住一柄長劍,一道凌厲的劍光撲向那魔修,魔修一只手立刻咕嚕嚕掉在地上。
那魔修似乎沒想到自己一只手就這樣沒了,轉過頭,猩紅的雙眼望著溫書意,決然地放棄與女子的戰斗,尖銳的彎刀閃過一絲寒意,已經逼近溫書意眼前。
溫書意仰頭避開這致命一刀,手中的劍已經劃過魔修的腰側,噴出來的血濺在溫書意沒拿劍的手背上,血液往下滴在地上。
旁邊的女子躲過致命追擊,頓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緩過來之后,提劍與溫書意刺向魔修。
原本對付一個溫書意就已經吃力的魔修額上冷汗連連,很快就被兩人聯手殺掉。
劍尖還在滴血,一個清潔訣,上面光滑如新,手中頓時空空如也。
女子抱拳作揖道:“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在下合和宮簡以寧,欠姑娘一個人情,他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但憑姑娘吩咐。”
溫書意擺擺手:“無妨。”
她兩人默契地走到角落,溫書意問:“不知姑娘可看見跟我一起來的少年?”
簡以寧道:“我正想跟你說,就是那個長得白白嫩嫩的,嘴唇上有一顆痣的小男生吧。”
溫書意的臉頓時笑了,一雙眼睛瞬間亮起來,忙著點頭,“對,就是他。”
“他被魔主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