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在一起,最喜歡的就是他那張臉,哪顧得上看他是不是左撇子。”溫書意一臉的理直氣壯。
清煞撇嘴,無語片刻,不想再跟她談論這個話題,便轉移話題道:“你為何不去問大師兄,或者小師妹?或者是三師弟,你也可以與他們一起下山,我不想回答你這些問題,也不想看見你。”
“因為我想跟二師兄你親近些呀,你可不知道,認識我的人都拿我跟你比較,還說若我真嫁入了冰封山,冰封山上就剛好湊齊了兩個瘋子,也不知到時誰更瘋。”
溫書意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清煞的不喜,繼續自顧自地道:“我是不愿與師兄爭這個名頭的,可也不愿拂了他們的心意,便想跟師兄多親近些。”
“哦,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拔了你的舌頭,扔去喂狗。”
溫書意立刻驚恐萬狀地捂著嘴,主動離清煞三步遠。
可清煞知道就算現在離得有三十步遠也不頂事兒,用不了多久,溫凌薇又會厚著臉皮湊過來。
這人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你要說溫凌薇是瘋子,偏她做事很有分寸,在不同的人面前態度全然不聽,你若說不是瘋子,誰會瘋瘋癲癲地整日纏著人念情詩說情話毫不避諱,獨自站在冰封山最高最危險之處,一站就是一整日,就為了看風景,見到一只白鶴,那哀嚎聲只差沒去拆了冰封山。
清煞實實在在佩服自家三師弟,找天命姻緣之人錯了不要緊,可錯找成了溫凌薇這么個要瘋不瘋的神經病,大概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吧。
清煞抱著赤淵,散發著近我者死的氣息,所走之處隔著三步遠就脊背發涼,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走到一家書店外,涼颼颼道:“《浮世錄》、《嬌妻暖人記》、《定山河》續本各一本,另本月新書皆包起來。”
看著熟練的模樣,書名報得熟稔極了,好似這件事已經作了無數遍。
溫書意驚得咽口水,沒想到噎岔了氣,就是一頓猛咳,眼睛卻一直沒舍得從清煞君那張“我要你命”的駭人臉上移開。
那老板看見他,立刻招呼道:“哎,公子放心吧,都給公子留著呢,另外,這個月新出了一本《新歡錄》,我建議公子可以先看看。”
清煞點頭。
看來這兩人還是老熟人了。
溫書意還在咳,眼珠子差點兒掉在地上。
誰能想到清煞君赫赫兇名,居然會看這種小姑娘才會看的書。
溫書意艱難吞下兩口口水,勉強止住了咳,斜著眼去看坦坦蕩蕩的清煞君,在心里比了個大拇指。
裝模作樣地拿起一本書隨手翻了翻,溫書意一目十行,大概知道這講述的是闕天府首任府主鐘唯和聲名天下的無情仙君玄凌仙君的故事。
就算是偏僻如溫書意出生的那個小地方,也對闕天府首任府主和玄凌仙君的故事耳熟能詳。
千年前前任魔主修得了不死不滅的魔身和無邊魔力,卻不知為何本該飛升成魔的前任魔主不僅沒有成功飛升,反而四處殺人,仙修魔修,包括毫無威脅的凡人都不放過,還搗毀了飛升天梯,導致多年來再無一人飛升。
當時鐘唯和玄凌仙君乃是這世間修為最高之人,臨近飛升不過半步之遙,為了殺死魔主,兩人聯手,最后不敵,為免世間更多之人遭到迫害,兩人做了個決定,結成道侶,修為不相上下的兩個人雙修能夠快速提升修為,最后才封印了當時已經瘋魔的魔主,而二人卻也在與魔主的打斗中雙雙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