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知沒想到他師父會突然心情大好,也只有心情大好時,他才會做許多不著調的事,連帶著說的話也不著調起來。
從元清房間出來之后,他徑直往小廚房走,去給溫書意準備今晚的吃的。
溫書意覺得自己在冰封山已經被清知當成豬來養了,只是豬養肥了直接宰了,她氣血養好了就得去封印之地放血,跟豬沒什么兩樣。
剛從藏出來,清知已經提著食盒在她房門前等著了,之前原主家里喂過豬,溫書意隱約感覺到自己成了清知君喂的一頭豬。
一日三餐一頓不落,飯后還有各種據說能補血的果子零食,若她真是一頭豬,只怕會感謝主人如此體貼細心,可她是一只人,不對,一個人,她只感覺身體戰栗了一瞬,有些不安。
“今日的飯菜有何不滿,吃完明日告訴我。”
清知君永遠都是這么一副多說一句話就要死的模樣,說完這話,他動作迅速地離開,怎么看都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感。
溫書意低頭左看右看,她長得挺好看的,身上也沒有帶任何恐怖的東西,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夠讓清知君這種見過世面之人感到恐懼的,讓普通人感到恐懼的東西也沒有。
溫書意朝著門外道謝之后,坐下來看著一桌的飯菜唉聲嘆氣,又突然有點兒好笑。
溫書意邊吃邊告訴自己,這是心上人給做的,這是心上人的一片心意,如此給自己洗腦幾遍之后,她吃得越發地快,還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傻。
清玉走進來之時,看到的便是溫書意對著一桌子飯菜笑得傻兮兮的,看著都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
“你有病啊?笑得如此蠢。”清玉嫌棄的聲音響起。
清玉就是嘴毒了點,對她的脾氣差了點,護短過了點,別的還不錯。
溫書意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嘲諷,笑意自然:“可終于等到你了,再不來我去睡了,你哭都來不及了。”
清玉冷哼一聲:“你說夢話吧。”
溫書意從善如流:“我說夢話,我最喜歡說夢話了。”
清玉被噎了一下,一雙眼狠狠瞪溫書意,又咬著嘴唇蠕動著嘴巴,卻什么話都不說。
溫書意大咧咧地笑了一下,道:“好了,想說什么盡管說吧,絕對不說出去。”
清玉卻不太放心,懷疑的眼神毫不掩飾,溫書意大大方方任她看,清玉想了一會兒,還是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溫書意眨眼,示意她往下說。
清玉嘴皮子都快被她咬破了,嘴唇動了動,才道:“看出我對師父……”
清玉是真說不下去了,但這事兒在溫書意看來也就那么回事兒,不就是喜歡自己的師父嗎?喜歡就喜歡了,何必這般吞吞吐吐?溫書意不明白為什么要吞吞吐吐,她調皮地眨眨眼:“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對師父心懷不軌,看師父的眼神波濤洶涌,常對師父暗送秋波?”
青玉猛地站起來,桌子被她起來絆到,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溫書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舌頭都被咬破了,生理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
清玉慌慌張張道:“你你你閉嘴。”
溫書意:“我我我知道了。”
無雙出鞘,溫書意立刻認慫:“來,有怡,坐坐坐。”
清玉收回劍,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道:“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