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長得一臉溫和,倒是警惕得很。
溫書意笑笑,拱手道:“多謝曹公子告知。”
剛說完這番話,后面之人已經快到了,溫書意手一揮,現場四人皆消失得無影無蹤。
范蔭恒四處看了看,周圍一片平地,面積不大,平地邊緣處全是白茫茫的,看不清晰,平地中間有一座木屋,腳下踩著的是土地:抬頭卻沒有天,依舊白茫茫一片,他問:“姑娘,請問這是何處?”
溫書意道:“暫時避難之所。”
說完,她抬腳向木屋走去。三人只好跟在她身后。
溫書意隨意指了指,道:“大家隨意,先喝杯茶吧,喝完了那些人應該也走遠了。”
說完,她自顧自地倒茶。
“姑娘可是姓溫?”范蔭恒問道。
溫書意笑著給他遞茶,道:“正是。”
范蔭恒眼睛一亮,道:“如此說來,清知君也在附近?”
未等溫書意水花,韓其成搶先道:“清知君?”
曹誼林主動解釋道:“韓大俠有所不知,這世間能夠容納活物生存的儲物空間唯有藏生戒,藏生戒又被清知君送給他,送給這位溫姑娘了,之前我也只是猜測,沒想到竟真的是藏生戒,有生之年能得見藏生戒,我也知足了。”
溫書意噗嗤笑了起來,好笑道:“曹公子真乃趣人也,小小年紀竟就這么快不想活啦?”
她這話就算是玩笑,卻是無理至極,曹誼林臉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卻還是溫和笑笑:“溫姑娘說笑了。”
溫書意笑了一下,沒說什么,只是笑瞇瞇地應了一句“好”,便盯著曹誼林看。
曹誼林又柔著聲音問溫書意:“溫姑娘看在下做什么?”
溫書意隨即笑吟吟地移開眼,道:“行了,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么?我都不怕自己引狼入室,我這樣一只無辜可憐的小白兔被你吃了。”
曹誼林:“……”
韓其成不由得多看了溫書意幾眼,卻發覺自己竟看不透這女娃在想什么。她前后行為舉止全然不同,剛見面時是一個模樣,在他與夜盜天打斗之時是另一個模樣,現如今在這兩個與她同齡之人面前又是一個模樣。
但能說出“我想要修為自己去修練”之人,想來也是個光明磊落之人,而且她還是與清知君一起來的。
不過現如今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韓其成喝了一口茶,起身道:“溫姑娘,可否請你出來一談,我有些事想請教姑娘。”
溫書意欣然同意,兩人走出木屋。
“韓大俠有什么想問的,不妨直說。”
“不知溫姑娘可知清知君現在何處?他來此,可是收到攀枝花有難的消息?”
溫書意抬起眼,道:“傳信到冰封山之人是韓大俠?”
韓其成道:“正是在下,如此說來,溫姑娘知道清知君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