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其成又細細詢問家丁范夫人是為何暴斃,家丁道:“若知道為何,便不叫暴斃了。”
家丁的脾氣似乎有點兒不快,韓其成也沒有再多問。
韓其成和清知一路皆無話,須臾過后,兩人對視一眼,皆皺了皺眉頭。
溫書意問道:“怎么了?”
清知不答。
韓其成道:“不知范夫人暴斃是否與我們所查之事有關。”
溫書意:“你們想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覺得這兩件事沒有必然關聯。”
韓其成:“不知溫姑娘從何說起?”
溫書意便道:“且不說為何那人要在范蔭恒查了這件事這么久之后,才讓范夫人暴斃而亡,就說范府在攀枝花勢力并非等閑,根本沒有人會輕易惹到范府。即便真有人要對范府下死手,這人也需得是高手,不過范府有那么多修為高深之人坐鎮,又有誰能輕易在范府之中殺人?”
韓其成遲疑地道:“溫姑娘的意思是說,這件事可能是范府內部之人所為?”
溫書意:“目前我只能想到這個猜測。”
韓其成也沒了話。
不過這時間實在是不巧,就在他們剛要準備抓住賣一步丹之人之前,范府出了事,范蔭恒和曹誼林或許就不能再跟他們一起行動。
溫書意修為就那么點兒,又不像范蔭恒那樣渾身是寶,所以最后就只剩清知和韓其成。
三人重新在客棧開了房,卻總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這座城里一直沉睡的那只猛虎正在慢慢睜開眼,隨時準備著露出齜牙。
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溫書意依舊沒心沒肺地下樓吃飯。
然后就聽見樓下有吵鬧聲,似乎是有人吃飯沒帶錢,店家不讓其走。
溫書意原本只是隨意一瞥,沒想到這人竟還是熟人,一個稱呼脫口而出:“球球。”
葉敬秋也順著她的聲音看過來,驚訝道:“書意妹妹,你怎會在此?”
溫書意輕輕一躍跳下樓去,站在老板面前,瀟灑隨意道:“他的飯錢我替他付了,一共是多少。”
老板道:“一共是十萬八千五百三十二兩銀子,抹掉零頭算成十萬八千五百三十兩銀子,折合成靈石是一千零八十五顆靈石外加三十兩銀子。”
溫書意吞了口口水,傻掉了,半晌才勉強接住話:“你說什么?”
老板又把他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溫書意差點兒跳起來指著他鼻子罵道:“你怎么不去搶啊?”
老板頓時也生氣了,甩著臉道:“姑娘,鄙人這可是正經買賣,姑娘說話怎的如此難聽,你也不看看這位公子都吃了些什么。”
溫書意艱難地轉頭,看到桌子上堆得跟一座小山似的桌子,又看看葉敬秋:“你都吃了什么?”
葉敬秋:“吃得太多,忘記了。”
溫書意:“你不撐嗎?”
葉敬秋尷尬又無辜地摸后腦勺:“他們家的東西太好吃,一時間沒停下來,就用靈力給消化了。”
溫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