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家隔壁那家有一個兒子和一個表妹如妹,如妹從小死了爹娘,就被自己的姑姑帶回家來養著,本意是打算讓如妹給自家兒子金大旺作媳婦。
金大旺嗜賭成癮,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被他偷偷拿去換錢輸光了,現如今只能靠如妹做的一點兒針線活養家糊口,家中老母已經垂垂老矣,金大旺的爹早就死了,現如今家中就只剩如妹一個人撐著。
原本打算讓兩個孩子今年開春成親,沒想到金大旺輸了錢,現在要把如妹拿去作賭資,抵押給債權人。
金大娘以前一直縱容兒子,可現如今又怎會讓金大旺真的買了如妹,于是就鬧了起來。
大伯大娘知道情況之后,也開始阻止金大旺將如妹拉去抵債。
可金大旺欠了人家整整五百兩銀子,無論如何都是還不上的,還說他如果還不上錢腿就會被打斷,他力氣又大,硬拖著如妹走。
周圍的鄰居看熱鬧不嫌事大,圍在旁邊指指點點,最后大娘跑去屋子里拿了之前溫書意給他們留下的兩顆靈石,說讓金大旺先拿兩顆靈石去還了賭債再說。
金大旺這才消停了些,但仍然堅定地要拿如妹去抵債,畢竟還差三百兩銀子。
如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結局也只能這樣了,于是掙脫了金大娘緊緊拽著的手,一骨碌地抹掉眼淚,道:“我跟你走,從此以后,你我再無關系,你們家對我的恩情我已經還盡,以后只盼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金大旺嗤了一聲,拉著如妹就走。
金大娘氣得差點兒暈死過去。
在范府就積攢了一肚子的氣,現如今還遇到這么個人渣在搞事,拿給大伯大娘的靈石都被那人拿走了,那股一直被憋著的悶氣好似突然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全都一股腦地往外冒。
溫書意輕輕揮一揮手,輕笑著走過去。
“我還道此處為何如此熱鬧,沒想到倒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不過這出戲中的那個賭徒令我不高興了,”她指著金大旺:“你說我要不要殺死他?”
說罷,她抬起手,手中微微閃爍著靈力光點。
金大旺在看見這么個大美女的時候,眼中流漏出的色-欲呼之欲出,于是溫書意笑得更開心了。
金大旺在看到溫書意手中的靈力光點之后,眼中的垂涎才淡了些,一雙眼睛卻無論如何都移不下來。
溫書意這張臉長得清秀溫婉,楚楚動人,又加上她本身強大的氣場,有一種矛盾又和諧的沖擊之美,在修士眼中雖然不算極美,卻也算不上不美,但在尋常人眼中,這便已經算是極美的美人了。
溫書意對自己的殺氣不再控制,全部壓抑著沖向金大旺,嘴角抿成了一條線,眼神冷峻,看金大旺的表情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金大旺突然害怕起來,腿軟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溫書意往前逼近一步,金大旺瑟瑟發抖地往后退,一人進,一人退。
在場所有人好似突然間失去了行動能力,皆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就連金大旺都暫時失去了言語,只能害怕地不斷后退。
“你……你是誰?”金大旺哆哆嗦嗦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這人腦子是真的有毛病吧,都要死了還問這么無意義的問題。
溫書意的唇線抿得直直的,她面無表情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若是熟悉溫書意的袁佩此時在現場,只怕會驚呼溫書意竟然發火了。
溫書意這人平時看起來雖然瘋,但那也只是給外人看的,也基本很少見她真的生氣,說白了就是沒有心肺,故而這世間能令她生氣之人或事并不多。
而溫書意一旦生氣了,嘴唇總會習慣性地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