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戚七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楊洛武那不可一世的表情。這個人簡直比她還狂妄,想出如此差勁的點子竟還敢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傻子也不會用的法子他反而拿它當寶似的,也不怕丟人現眼!戚七夸張的打了個哈欠,顯得無趣至極。
楊洛武連忙道:“對一個小女孩而言,如此這般已然是極大的打擊了。”
戚七橫他一眼,“麻煩你別這般容易滿足可好?譬如,你可以這樣做呀,把她綁到山上,餓她三天三夜,讓她寫一萬遍:對不起,我錯了,下次不敢了······之類的話。用刀子將她毀容,或者賣給人口販子送去青樓,以她那張臉定然可以賣個好價錢。若是真的厭惡極了一個人的話,就要讓她徹底消失在眼前。明白嗎?你這點頭腦還敢去教訓人呢,真是讓人失望。”
楊洛武呆呆叫道:“可是······可是那是可是犯法的呀!”
“那不過是想想,又未曾付諸行動。光想像就那么差了,若真要付諸行動就更沒看頭了,你還是快些回家吃飯睡覺,安份的過日子算了。”
本來想好好整這個二楞子消磨一下時光,但是,面對楞頭楞腦的楊洛武,簡直是大笨牛一只,實在也無趣,所以,戚七決定干脆不理他了。
被女人看輕,無論是哪一種性情的男子,都不可能忍受得下,何況楊洛武一直想擺出英雄的架式去迷倒戚七,怎肯就此被一直輕視下去?下行,一定要扭轉形象!
楊洛武一鼓作氣的道:“我方才不過是太仁慈了,說那些是怕你聽到血腥的話會嚇到。然則,對付戚七那種未開化的野丫頭,我定會毫不留情地剝她的皮,拆她的骨,抽她的筋。在她臉上潑毒藥,使她雙眼失明之余還能丑個徹底。還可每日用針刺她的指甲里的肉,餓死她之后再做成肉包子去喂狗。”這番說詞其實皆是楊洛武聽書聽來的,當真從自己嘴里說出來,楊洛武心中也被自己的狠話嚇了一跳。一方面又得意的看向目瞪口呆的戚七。這下子,她不會再看輕他了吧?他等著看她表現出崇拜的表情。
戚七的確是驚呆了。但卻不是怕,而是生氣!這個楊洛武竟敢罵她是個未開化的小丫頭?還說要潑她毒藥讓她又瞎又丑!戚七早已下定決心要長成大美人去迷死吳慎行,讓他娶她;被毀了容還得了!不要說真做,光是想像也不行。原本不想讓這呆子死得太難看,不過,眼下不教訓他一下下,未免太對不起自己了!
戚七才不管楊洛武只是想在她面前表現一下,壓根兒不曉得她就是戚七本人的事實。她的心態可不是“不知者無罪”,而是“冒犯”戚七小姐者,其罪該萬死仍不能消其余怒于萬一。反正,他就是死定了!
“說得太精彩了,太棒了。眼下恰巧有你表現的機會,你看!戚七!”戚七指向楊洛武的身后。
楊洛武連忙轉身看向她所指的方向——荷花池。
很好,瞄準,發射!
戚七用力一踢,正中楊洛武的屁股。
“滾下去!”她大叫。
然后,他順勢的跌入荷花池中,驚跳了四、五只錦鯉躍出水面。
“不滿意,且還可以接受。”戚七托腮輕喃,原本算計著讓他跌得更遠,最好是剛好掛在假山上面。
聞聲,吳氏商行的護衛連忙跑了過來。
“何人在此喧嘩?”
楊洛武正一臉迷糊的坐在小溪中,手里抓著一條來不及逃,給他壓死的錦鯉,狼狽的正要站起來。
戚七指著他大叫:“抓他,他要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