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又不是生離死別老死不相見了,要不要順便來個十八相送啊?!”戚瑞安逗她。
“十八相送倒是不必了,不過你要是當真那么有誠意的話,我不反對你來當配樂充充場面,先來一段五子哭墳如何?”戚七作勢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戚瑞安不敢再跟戚七扯皮下去了,干脆直接舉了白旗,投降。
“好!好!好!我們的大小姐,打道回府啦!”帶著戚七就要走,戚七不舍地看向吳慎行。
“不送我去戚府呀?要是半路出意外你是要負全責的哦!”
“商行還有事。”他將他們送到大門口。
看著轎夫抬著戚七和戚瑞安的軟轎離開吳府大門前,吳慎行對自己心中涌上的強烈失落感,而無可奈何。是呀!又不是老死不再相見了,真要見她,到戚府去拜訪不就行了。七月又有一批新布料要上市,有得他忙呢,而早該上個月去璃國的行程為了戚七而一延再延,現在正好可以趁機走一趟。將該忙的事情忙完一個段落,學葉希之放飛一下自我,再帶著戚七到桑屋去玩幾日,那丫頭一定會樂壞的。
思及此,他也坐上軟轎示意轎夫向吳氏商行而去。
“玩”原來是這么累死人的事情——
前日陪戚老爺去祠堂祭祖,那邊的公公、婆婆都爭相要認她當干孫女兒的。她知道自己長得甜,常常受到陌生人的疼愛,以前不覺有什么下好,如今可把她煩死了!
昨日跟謹言姐學女紅,今早又陪戚老夫人畫畫。
戚七畫了一張吳慎行的畫像,可是除了勉強可辨別的人行輪廓以外,卻很難再找出一點附和人的特征,奇怪得很;戚七將整張畫右看左看,上看下看,找不到一星半點與吳慎行雷同的地方——呃,不過她指定是吳慎行,那姑且當成是吳慎行的抽象畫像吧!小丫頭近日來脾氣火爆得可怕,眾人覺得還是少惹為妙!她說什么便就是什么吧!
每日下午是固定的且枯燥乏味的習字,背詩詞的時候。
明、后兩日,戚瑞安一大家子決定要帶戚七去桑屋玩。都快一個多月了,吳慎行竟然狠心到對她不聞不問,連封信件也未曾給她寫過。她生氣了,除非他親自登門道歉,否則休想她會再理他一下下。
正悶著頭習字的戚七,無聊得幾乎快被周公召喚去對弈之時,吳謹言突然走進書房,看著昏昏欲睡的戚七,笑道:“戚七,有你的信。”
“真的嗎?!”戚七瞬間就精神了,她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果斷拒絕了周公的召喚。
她滿心歡喜地從吳謹言手中接過信件,嘴里喃喃道:“總算知道給我寫信了啊!算你識趣!”
當她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之后——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
吳謹言看著戚七越發難看的臉色,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擔心地問:“七七,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嗎?”
戚七沒有回答吳謹言的話,只是眼淚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滴落,同時她手中的信件也隨之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