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里?”
栗帆海聽的有些意外,看著盛暖陽反問一句確認著。
盛暖陽點頭,走到栗帆海的旁邊眉頭緊皺。
“不是我盛暖陽草木皆兵,也不是我內心陰暗,一個離家在外多年未歸的人,在林天德出事當年突然回來,你不覺得他回來是別有目的嘛,從他回來的第一天,我就有這個疑惑,按理說在外面發了家的人,沒必要回來跟著孫海德天天撿柴禾給別人打零工。”
盛暖陽的話就說到這里,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猜測。
“你說的不無道理。”
栗帆海滿心都是驚訝,只不過面上沒有表達出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要是沒有看到林天良也就罷了,仔細想想,那天文叔叔去護羊村送文件的時候,路上咱們也是碰到了林天良的,怎么會那么巧合,總是碰到他,按理說他跟著孫海德賺錢,為什么總能單獨出來而看不見孫海德。”
栗帆海沒有說話,可是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盛暖陽的話,他入了心了。
“我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剩下的是否真切,這就得看栗叔叔的了,如果想查你貪污受賄的錢財來源,不妨從林天良這邊下手,他出外發了家,銀行卡里的那些錢是鄧通能拿得出來還是林天良拿得出來的,還得看栗叔叔調查才行。”
盛暖陽說完,沖著栗帆海微微點頭,直接就回了殯儀館。
本來她不準備這么說的,可是今天親眼見到文恩遠躺在那兒,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多出幾分恨意。
“你跟我爸說了什么?”
栗松巖看著盛暖陽回來,趕緊拉著她的手輕聲的問著。
盛暖陽沒有回答栗松巖的話,她就是有意瞞著,不想讓栗松巖身陷危險中。
畢竟他現在住在護羊村,跟著林天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的城府沒有到栗帆海那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真要是碰到林天良出了什么問題,保不齊會跟文恩遠似的。
“松巖我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盛暖陽扶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栗松巖皺著眉頭說著。
“松巖,把陽陽送回去,聽張老五說,她可是早上四點就出來了,這么一大天滴米未進,身子耗不住,再給陽陽買點吃的。”
許鳳珍看著盛暖陽,又看著栗松巖輕聲地囑咐著。
兩個人出了殯儀館,盛暖陽坐在大梁車的后座,雙手環著栗松巖的腰,將臉貼在栗松巖的后背上。
“松巖,你放心吧,栗叔叔不會讓文叔叔死的這么不明不白的。”
盛暖陽聲音哽咽的說著。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栗松巖也聽出來了弦外之音,想著剛才她將栗帆海叫出去的事,前后這么一琢磨,就知道,除了這個事,她斷然不會跟著栗帆海單獨說話的。
“等事情處理完,你自然而然就知道,現在不知道對你也未必不是好事。”
盛暖陽說完就閉上眼睛,緊緊的摟著栗帆海的腰。
栗松巖也感覺到自己腰間的力度加重,低著頭看了一眼盛暖陽磨破的手指,滿眼的心疼。
“聽張老五說,你跟著他進貨呢?”
盛暖陽蹙了蹙眉,沒有說話,假裝睡著的樣子。
栗松巖嘆了口氣,放慢了車速,生怕顛到身后熟睡的盛暖陽,只不過他眼里的心疼消散不去。
放心吧,有我栗松巖在,絕不會讓你受苦的,你那么堅定的選擇了我,我就算拼了命,也會好好的對你,不會讓你操心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