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長發的臉色不太對勁,盛暖陽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放下碗筷,栗帆海走出去。
盛暖陽也放下碗筷,平心靜氣的在旁邊聽著。
“東家,我剛才吃飯聽你們討論縣里工程部要來的事情,我問問能不能不查礦水渠的事兒啊?”
張長發開門見山的直接跟著栗帆海說著。
栗帆海愣了愣,轉過頭看著盛暖陽這邊,又看了一眼張長發,詢問著他何出此言。
張長發抿了抿嘴,重重的嘆了口氣,等了半天才緩緩張口。
“當初這個礦水渠啊,是我師父年輕時候設計的,我知道里面有的地方出了差錯,可是,我想保護師父的清譽。”
聽著張長發這么一說,幾個人都明白了,原來張長發先前不知道是孫和平設計的礦水渠,本著對東家負責人和熱心腸的態度,就自己去礦水渠看了一眼,后來回家說起礦水渠的事情,知道這個是孫和平設計的,回來以后就反口了,矢口不提之前的事情,也就有了前面出爾反爾的情形。
“東家,你看……”
“這肯定不行!”
盛暖陽看著張長發有心思要勸說栗帆海,她知道孫和平是栗帆海的恩人,這件事上難免會有所偏頗,趕緊趕在栗帆海說話之前,就走了出去,看著張長發說著。
“張隊長,我知道孫和平前輩在工程建設的上面成就頗高,可是這個礦水渠關系到村子的水脈,因為這個礦水,就影響了村子里的日常飲用和農田灌溉種植,總不至于為了人死后的虛名,拖著一村子貧困吧。”
還沒等張長發出言反駁,盛暖陽又是一番大道理,顯然張長發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是無理取鬧,他不過是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栗帆海的身上。
栗帆海抿了抿嘴唇,轉過身看了眼盛暖陽說道:“這件事情涉及的層面比較大,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至于礦水渠……”
“礦水渠的事情我一定是要跟進的,不管是誰,都阻止不了我。”
盛暖陽走到栗帆海的面前,義正辭嚴的說著,雖然語氣沒有太3硬,可是她那個堅定的眼神已經表明了她的立場,說完以后就直接出了主房,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是盛暖陽第一次反駁栗帆海說話,她不覺得有什么懊悔的,因為總不能因為個虛名,就耽誤了村子,村子里面的每個人都比一個虛假的名譽重要。
第二天的時候,村長和盛暖陽還有其他的領導班子都等在了村部,左等右等的等不來工程部的人,到了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幾個人就著急了,索性趕著牛車出了村口去迎。
到了分叉口的時候,他們看到一個人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身上的工具包都斜扭得挎著,走近一看,是賀坤。
“賀工,你怎么自己來的啊?”
盛暖陽一眼就認出來他,看著他說著。
賀坤看到是盛暖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朝著她擺了擺手,半天都沒有說出來話。
“哎……哎……哎呦我的媽,這路怎么這么遠啊,我……我差點……哎呦我的……我差點累死。”
賀坤半句來個大喘氣,看著他們說著,足足能有兩分鐘,他的面色才有點緩和過來,說話的語氣也平穩了許多。
“賀工,你是自己跑來的啊,你要沒車你直接說啊,我讓人開車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