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時候,老堯的兒子從省城里面回來,自己一介紹才知道,他在省政府身居要職,真沒想到,老堯竟然還有這么厲害的一個兒子。
村長跟著他交代了兩句,就坐著栗帆海的車回了村子,一路上村長都是靠在窗戶邊上沒有說話,這是很少見的。
盛暖陽和許鳳珍看著心事重重的村長,互相看了好幾眼,都沒有上前搭話,這個時候除了他自己想說話,別人說什么安慰的話都是沒用的。
“老堯啊,是荒北地礦場的英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堯的目光從車窗那邊收回來,看著栗帆海說著。
栗帆海長年在外,基本上都沒回來過,跟著村子里的人也少有來往,對村子里面的事情,不知道多少,所以他滿臉好奇的看著村長,等著村長繼續說。
村長緩了緩,深吸了幾口氣,目光深邃的盯著前面,像是陷入了回憶里面。
“來你們村子之前,我就被縣長叫去過,他說荒北地這個地方有個大英雄,叫堯忠笙的,是個七十多歲的老爺子。”
盛暖陽第一次聽到老堯的名字,每次都是老堯老堯的叫著,原來他叫堯忠笙啊,這個姓氏可怪特別的。
“縣長把他的檔案資料拿給我看了一眼,跟著他一起的還有個人,叫福金的人。”
“那不是福爺爺嘛?”
盛暖陽知道這個福金,就是福奶奶家的老頭子,聽著福奶奶說過的。
“不錯,就是那個立了戰功隱姓埋名到荒北地的福金。”
村長從副駕駛回過頭,看著盛暖陽說著。
“他倆怎么還到一起去了?”
一個是抗日戰士,一個是礦場門衛,這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難不成還有什么密不告人的關系?
“他們是戰友。”
“戰友?”
“戰友?”
“戰友?”
此話一出,三臉懵逼的看著村長,旁邊的許鳳珍都是滿臉的震驚。
“不錯,老堯跟福金都是戰功赫赫的英雄,兩個人不愿意去大城市里面生活,當初打仗路過荒北地的時候,倆人就看上了這塊地方,約好了說是如果能活著回來,肯定就在這里安家落戶。”
聽到這里的時候,盛暖陽心里面的敬意油然而生,對自己白天說的那番話后悔不已,原來老堯是這樣的一個英雄。
“戰爭勝利后,政府按照戰功安排他們,雖說是倆人都負過傷中過彈,好在兩個人的性命保住了,按照之前的約定兩個人就來到了荒北地落戶,當時跟著鄉里面打過招呼,只對村子的人說是逃荒過來的,就這樣在這里一住就是十五年。”
村長說到這里的時候不說了,抬手抹了把眼淚,聲音有些哽咽,像是被感動的落淚。
盛暖陽心里面也是酸酸的,兩個英雄隱居于此,這是多么大的淡然心啊。
“那后來呢?”
盛暖陽想知道十五年后的事情,就看著村長的方向問了一嘴。
沒想到村長一個沒忍住哭出了聲音,這倒是讓三個人沒想到的,一頭霧水的看著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