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沒吃飯呢,你跟她說這個干什么!”
許鳳珍進屋一看到盛暖陽的臉色不對勁,埋怨了一聲栗帆海,放下手里的碗筷,坐在盛暖陽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
“先別想那么多,把飯吃了。”
雖然許鳳珍說的也沒錯,可是盛暖陽就是突然間吃不下去,沒有胃口,心里面想著那個男孩的模樣,心疼的跟鉆了筋似的。
“怪不得今天村部上了鎖,原來是家里有事啊。”
盛暖陽輕聲的說了一句,看了眼桌子上的飯菜,實在是難以下咽,端著旁邊的湯碗喝了兩口,就直接離開了屋子。
“你看看你,好好的你跟她說這個干什么,孩子現在懷著孕呢,情緒最怕大起大落的,剛才她因為村里出水的事情高興的不得了,現在聽到這樣的事情,你呀你呀,存心的,等我孫子有個好歹的,我跟你沒完!”
許鳳珍看著盛暖陽無精打采的出去,站起身看著栗帆海埋怨起來。
栗帆海剛要說什么,話到嘴邊也沒說出來,瞧了瞧院子里閑著的盛暖陽,任憑許鳳珍數落,畢竟也是自己剛才嘴快了。
晚上的時候,栗松巖看著盛暖陽悶悶不樂的坐在窗戶邊上出神,他湊過去摸著盛暖陽的手。
“晚上的時候我就看你沒吃多少,現在又是這樣悶悶不樂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我說說。”
聽著栗松巖這么一說,盛暖陽本來憂郁的眼神更添悲傷,順勢靠在栗松巖的懷里,閉著眼睛說道:“白天的時候,爸跟我說,村長的小孫子得了急病,沒有救過來。”
“村長的孫子,那個叫源源的孩子?”
栗松巖跟著盛暖陽在過年的時候見過兩次了,活潑好動有點調皮,不過特別招人喜歡。
盛暖陽嗯了一聲,沒有說別的話。
“什么病啊?”
栗松巖輕聲地問著。
“先天性的心臟病,胎帶來的,醫院治不了。”
栗松巖點了點頭,他之前也聽老師說過,這種胎帶的先天性的心臟病能治好的概率都特別特別的小。
“別想那么多,這樣的病,任誰都無能為力。”
栗松巖摸了摸盛暖陽的頭發,輕聲地安慰著,他知道盛暖陽現在的情緒很低,找著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
“聽師父說,他不準備弄這個診所了。”
聽著栗松巖這么說,盛暖陽直接坐起來,轉過身看著栗松巖。
“不弄診所了?”
盛暖陽想著自己記事的時候開始,他就是赤腳大夫這聽著他說不弄這個診所的,一時間聽著覺得還挺突然的。
“那你怎么辦呢?”
“我都打算好了,他那些藥用公司都帶著我走一圈了,等咱們搬到新家的時候,就把現在住的這個院子改成診所,以后就在咱們村子辦。”
“如果二姥爺這么打算的,也只能這么辦了。”
盛暖陽坐直了身子,看著院子,她開始心里面盤算著。
“等到時候,這個偏房放藥,主房那邊就都打通了,打針輸藥都在主房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