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居然放著這么神氣的地方不管了。
盛暖陽起身捏著燒餅,另一只手拿著水平,朝著山坡的方向走了幾步,吃了口燒餅,喝一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山坡。
栗帆海和栗松巖對視一眼,都沒明白盛暖陽這是什么意思,最后還是由栗松巖走過去,問了一嘴。
盛暖陽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拿著燒餅又回來了,只不過她的眼神還是有意無意的看著那個山頭。
“還有半畝地,咱們到不了下午四點就能回去。”
盛暖陽把手里面的燒餅都吃完,最后喝了一口水,拎著樹苗就朝著前面走去。
栗松巖本來還想歇歇的,看著盛暖陽拎著樹苗走了,被栗帆海活生生的拽了起來,跟著她那邊走過去。
“沒天理,歇都不讓人歇歇啊!”
栗松巖滿臉痛苦的哀嚎著,旁邊的王鳳蓮聽的是連連發笑。
“這松巖不像暖陽,暖陽從小在這兒長大的,土生土長的,這莊稼活兒她干習慣了,松巖養尊處優的,哪能受得了這個苦啊。”
也不知道王鳳蓮是無心還是有意的,她這么一說完,刺激的栗松巖一下子就掙脫開栗帆海,朝著盛暖陽跨著大步就追了過去。
“誰說我養尊處優的,哼,老婆,來給我,你去陰涼的地方坐著去。”
盛暖陽走的比較快,沒有聽見王鳳蓮和栗帆海他們的談話,聽著栗松巖突然間這樣嘟嘟囔囔的,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爸,這是怎么了?”
看著栗帆海趕過來,盛暖陽指了指前面瘋了似的刨坑的栗松巖,扯了扯嘴角好奇的問著。
“他得證明自己是個男人。”
“哈?”
栗帆海這么一說,讓盛暖陽更是蒙圈,這怎么又扯到證明自己是男人女人的問題了,誰也沒提這茬啊。
經過栗松巖發了瘋似的努力,提前了一個小時收工,盛暖陽和栗帆海一臉詫異的看著栗松巖。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冷哼一聲,扛著鐵鍬和鐵鎬就往回走。
到了晚上的時候,偏房里面穿出來栗松巖陣陣叫聲,不是別的,他白天干活太過著急,掌心磨出來好多水泡,盛暖陽正在一個個的剝開。
“啊……疼啊,輕點,呼呼呼……”
栗松巖抓著盛暖陽的手,趕緊吹著自己的手心,半蒙著眼睛也不敢看。
“你這樣抓著我,我手上更沒有輕重,松開,我輕點。”
盛暖陽看著栗松巖顫抖的松開手,無奈的嘆了口氣,地上抱著孩子坐著的許鳳珍更是滿臉的黑線。
“多大的人了,怎么干活不知道悠著點,逞什么能啊,你哪干過這樣的活,現在好了,兩個手都是水泡,自己都成了傷員了,老老實實在家里養著吧,也不用給別人看病了。”
許鳳珍又恨又心疼的看著栗松巖說著。
“行了行了,不就是幾個水泡嘛,怎么沒完沒了的說,他一個大老爺們這點苦都吃不了,還能成什么大事,以后家里的大梁可都得是他挑起來的,磨練磨練也好。”
栗帆海到沒有半點的心疼,反而是多出幾分開心,從小在身邊寵著長大的栗松巖,如今也干點莊稼活,他心里面也是舍得的。
“我爸說的對,這以后山楂樹栽上了,挑挑砍砍的活還那么多,總不能讓陽陽去,我作為男人,必須得學著來,回來的時候,聽著王鳳蓮嬸子說,這水泡磨時間長了就是繭子,到時候怎么弄也不疼。”
許鳳珍本來是要說什么的,看著栗松巖都沒有意見,自己都這么說了,也就看著他抿了抿嘴,把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