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還沒回過神兒來,“不怪我擅作主張?”
秋小嬋搖了搖頭,“怎么會,你做的夠好了。”
“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
“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你剛剛說蘇先生夫人身體不舒服?”
秋小嬋心里默默算著,因為她記得蘇東坡妻子王弗死后十年,他還為她寫了一首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不知此時蘇東坡的妻子是否真的是王弗,若真的是,恐怕今年就……
“對啊,蘇先生看起來還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我想,蘇夫人年紀尚輕,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大概是蘇先生寵愛妻子罷了。”
“可能是。歐陽宇,咱們的酒樓得加緊進度了。”如果蘇東坡的妻子今年真的去世,她還是希望能夠為東坡先生做點什么,哪怕是妻子的一點口腹之欲和一些沒見過的點心。
“當然可以。”歐陽宇對此沒有要求,一切聽秋小嬋安排,當然酒樓越早開越好。
“如果,蘇先生有什么要求,讓他直接來千里共嬋娟找我就好,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秋小嬋認真叮囑著。
“小嬋,你如此對待蘇先生,我都有點吃醋了,咱倆認識這么久才結下這深厚的交情,怎么你跟他一次都沒見過,就如此待他,就因為他詩文寫得好啊?”
秋小嬋赧然,干干地笑了兩聲,“其實,我與蘇先生早已相識,只是,他不認識我而已。”
其實,秋小嬋是想表達自己認識蘇東坡已將近一千年,但這話在歐陽宇聽來又是另外一種意思,“我知道,是你偶像,你認識他他不認識你,但還不是因為他詩文寫得好。”
“額,你這么說也沒毛病。”喜歡蘇軾就是因為他的詩詞文,他的性格,他的人品,他的人生態度,他的處事態度。
“唉!誰也怪不著,誰讓人家讀書好呢,就連父親、叔父都更喜歡讀書好的人,所以你因為蘇先生詩文寫得好喜歡他也正常。”
秋小嬋一看,歐陽少爺開始陷入自我懷疑了,趕緊安慰他,還真不太習慣他這幅樣子,還是不食人家煙火公子哥兒人設比較適合他。“你想多了,如果你喜歡吃什么東西我也會給你做的呀,你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我也會盡力啊。蘇先生嘛,你想想,人家妻子生病了,想吃點東西,你還在這吃醋,你覺得應該嗎?”
“不應該。”歐陽宇乖乖地說。
“對啊。這不就得了。”
“不對啊,蘇先生沒說他夫人生病了,只是說胃口不好。”
“你不是說了嗎,蘇先生心事重重,你覺得只是胃口不好用得著心事重重嗎?再說了,這事兒重要嗎?你想吃什么我沒給你做?還不是你想要多少我給你做多少?你還覺得不夠嗎?”秋小嬋換了個思路,這少爺得軟硬兼施。
“夠夠夠。”歐陽宇忙不迭地說,眼看秋小嬋又要有生氣的跡象,早把吃醋的事情拋到九霄云外了。
“我真的覺得,你得趕快通過你叔父的考核,到時候酒樓開業了還得需要你的幫忙。”
說到這個,歐陽宇也著急,他何嘗不愿意恢復自由身與秋小嬋一起經營酒樓,“我盡量。就算是天書,我也得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