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苑瓊州。”唐絨咬牙切齒的說道,“什么破藝名,聽著跟元青舟的方言版似的,蹭熱度連下線都沒有,還總想跟我們池慕組CP,呸!”
安小菜一頭黑線,元青舟神情呆滯。
阮寒笑道:“總之你……嗯……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就是你已經火出圈了,連帶著顧止那邊要學刀的學生人數激增,全都想學《雙刀訣》,顧止都沒答應,他們一個個就把雙刀配齊了,上文化課都背著,幸好現在年級主任比原來的開明,否則絕對拉出去罰站寫檢查。”
“王素芬老師還是沒有找到嗎?”元青舟忽然問。
這一下,車內原本輕松的氛圍忽然變得沉重起來,阮寒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元青舟嘆了口氣,其實王素芬老師雖然嚴格了點,但是她確實是個負責任的好老師,她能在高一就參加高考,就是王素芬老師幫的忙。
車子很快開到七中,元青舟從車上下來,也就離開了小半個月而已,這里就變得讓元青舟有些陌生了。
原本破舊的門頭全部翻新,連牌匾都換了,不再是久安城第七中學,而是久安城武道中學。
學校里幾棟舊校舍外面也搭起腳手架,開始翻新和整修。
今天是周末,旁邊那塊空地上各種工程車進進出去,干得熱火朝天。
龍歡走到元青舟身后,指著現在的武道中學和旁邊的工地對元青舟道:“原本一個愿意投資的都沒有,現在擠破頭想要投資,久安城的房價都在飛漲。很快,不光這所武道中學,這里還會在三個月內組建整個西南地區最大的一所武道大學,甚至以后整個久安城都會成為咱們西南地區最有名的武道之城。”
龍歡目光灼灼的望著元青舟,“這都是托了你的福,在此,我要鄭重的對你表示感謝,謝謝你,元青舟。”
安小菜,賈步和銀輝都在旁邊對著元青舟擠眉弄眼的豎起大拇指,與有榮焉,雖然龍歡沒點出來,但是他們知道,他們四個的名字,都將被刻在久安城的城志里。
元青舟抓了下額角,“不用謝,錢給得夠多了。”
話音一落,旁邊以安小菜為首的三個人頓時爆發哄笑聲,龍歡和其他教官也都跟著笑起來。
只有元青舟一臉坦蕩,毫不在意他們的嘲笑,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除了學校的獎金,城主也有獎金,確實給得很多了。
元青舟抬起頭,看著新門頭上鮮紅的歡迎橫幅,心情舒暢。
還是久安城讓她有家的感覺啊,一切都是那么親切。
龍歡知道元青舟的性子,所以也沒讓她在學校里搞什么演講,只讓她在全體師生大會上亮了個相,然后拍了一些照片,之后就放她回去休息。
不過臨走前,顧止又一次來提醒她,讓她上午一定要來學校,跟她打一場。
元青舟鄭重地應下來,之后跟賈步和銀輝告別,各回各家。
安小菜自然要回自己的家,不過她還是忍著思家之情,要先送元青舟回去,但是元青舟拒絕了,表示她要去另一個地方,一個人。
安小菜擔心她迷路,元青舟拿出手機,點開導航。
見元青舟堅持,安小菜只好自己先走。
五月的夜晚涼風習習,并不悶熱,為避免麻煩,元青舟取出口罩帶上鴨舌帽,打了一輛車來到久安城的烈士陵園。
她一路走到父親那座從無人打理的衣冠冢前,蹲下來,開始認真的清掃。
十年了,她一直不肯來這里,連祭拜都不肯,因為她從來都不相信她的爸爸已經死亡。
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僥幸心理,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也決定將這件事放下。
往前看,往前走。
擔起她應該承擔的責任,保護她想要去保護的人。
全都收拾完之后,元青舟從書包里取出那兩塊屬于冠軍的獎牌,掛在了墓碑上。
站起身,她用那雙干凈清澈,像極了母親齊錦書的雙眼認真的看著照片上的父親。
“爸,不管別人怎么看你,你永遠都是我的英雄,我也會一直做那個讓你驕傲的女兒。”
五月的夜風卷著草葉飛舞,元青舟發絲飛揚,笑著,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