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夜，天將明時，元青舟一行人才算完全離開霧潮范圍，到達天漢城，在城外加油站廢墟中暫時駐扎。
元青舟從實驗室出來時，帶了一百臺戰爭機械，這一路過來直接損失了二十臺，只剩下八十臺，其中還有幾臺冒著火花接近損壞。
不過從采石場出來的二十多人，除了一開始逃亡時犧牲的兩個，剩下的都只受了輕傷。
元青舟拿出水和食物，治療藥劑和繃帶等物，讓他們自行處理傷勢，抓緊時間填飽肚子和休息。
守衛工作元青舟暫時交給了尾巴和馬璐，她們兩個在出入口分別鋪開領域，十分安全。
元青舟休息片刻之后，就將凌梟帶到加油站的便利店內。
凌梟一醒過來就驚慌失措的環視左右，發現周圍一片黑暗，自己被蛛絲完全捆綁在椅子上，精神力無法凝聚，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一張畫像被人舉到他面前，清冷的聲音傳來。
“你們的首領是她嗎？”
凌梟腦袋后仰仔細看向畫上的人，感覺有點眼熟，可他并不認識。
他們武司令常年帶著面具，除了知道她是個女的外，根本沒人知道她長什么樣子，以前又是什么人。
凌梟沒吭聲，元青舟把楚凌楠的畫像收回，凌梟看清面前的人，頓時瞳孔緊縮，面前的女人居然沒有臉，只有一張慘白的面皮崩在那里。
凌梟背后一片冰寒，想要弄清楚他究竟在什么地方，但是周圍除了黑暗什么都沒有。
元青舟從黑暗中拉出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現在她和凌霄都在夢魘世界中。
“跟我說說你們首領的事情。”
凌梟緊咬著嘴唇偏過頭，什么都不打算說。
見狀，元青舟嘆氣道：“你可以只跟我說所有人都知道的信息，這不算背叛，還能換自己活命。”
根據主世界那個凌梟在團隊賽最后一輪的表現來看，他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而且很奸滑。
明明已經被蠱惑，卻騙過了心理醫生，最后私下里跑去接觸邪神的眷者。
元青舟感覺鏡像世界的他應該也是一樣人。
果然，凌梟低著頭，眼珠快速轉動思考了片刻，然后沉聲道：“所有人都稱呼她武司令，但她肯定不是真的姓武。”
元青舟點頭，蒼武軍，武司令，這些很明顯能看出是假名，不過她這樣命名自己的軍隊，倒是很有意思。
“她常年帶著面具，沒有人見過她原本的樣子，也沒人知道她從哪來，她平時也很少親自出手，據說所有見過她出手的人都死了，所以不止外界，包括我們對她的所知都非常少。”
“為什么都叫她瘋女人？”
凌梟斟酌了片刻才道：“她行事很瘋狂，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瘋狂，也沒這么快能讓南方穩定下來，雖然外面還是怪異橫行，但最起碼在我們建立的營地里，人們可以安心生活。”
看得出來，凌梟對這位武司令是認同的。
關于瘋軍的事情，元青舟知道一時半會沒辦法讓凌梟全說出來，不過無所謂，抓他原本就是為了帶給柳靖。
柳靖不會投靠這位武司令，她還在嘗試聯系被打散的官方勢力，那么南北之戰遲早要爆發。
元青舟又問了凌梟一些南方的局勢問題，凌梟看起來在老實交代，其實都在試圖告訴她武司令是個能力手腕都很強的人，想要吸引她投靠。
“據說，你們武司令為了搶地盤，還曾跟邪神和畸變種合作，事后把老弱病殘當做報酬送給畸變種，確有其事嗎？”
元青舟一問完，凌梟就臉色微變，雖然沒有承認，但元青舟已經明白，這件事是真的。
見狀，凌梟趕忙解釋道：“她殺的都是蒼武的毒瘤。”
“哪些算是毒瘤？老弱病殘？家族勢力？還是……元少將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