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姝用手捂著自己的眼睛,眼淚透過指縫,流到枕頭上。
她的嘴里不停的呢喃著“周若白你個短命鬼”
這是韓經年第一次從她嘴里喊著別的男生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
可是在以后林靜姝無數個喝醉酒的夜里,她的嘴里喊著的也只有這個名字。
一周后,林靜姝蹲在周若白的墓碑前,周圍都是一排排的黑色的墓碑,像是一個個靜默者,黑壓壓的靜的出奇。
一陣風吹來,她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拿出可樂,擰了一下,可是好緊,擰到手疼。
啪的一聲,蓋子開了,可樂冒著氣泡噴了出來。
她笑著說“你急什么,又不是不給你喝”
說完將可樂緩慢的倒在地上“以前你身體不好,范姨不讓你喝,現在好了,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她是笑著的,可眼淚卻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她用手背狠狠的將眼淚抹去“以前我總叫你短命鬼,老話常說,要說反話,沒想到,老話也是騙人的,你說對不對?”
說完她再也沒能忍住,伸手撫摸著墓碑遺像里少年清俊的面容。
“周若白,你就是個混蛋”說完已是聲淚俱下。
偌大的墓地只有她壓抑悲戚的哭聲,站在不遠處的林父林母看著自家女兒的樣子,心里不是滋味兒,女孩兒幾乎是坐在地上的,哭的狼狽,哭的撕心裂肺。
他們知道,周若白帶走了女兒的天真,鮮活的生命力,剩下的只有一副軀殼。
那個占據女兒十八年美好人生的男孩兒如風般消失不見,最后歸于塵土。
他叫周若白,是林靜姝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少年,也是林靜姝明媚的光。
五年后
蘭城最高的一棟寫字樓里,林靜姝看著眼前的他的領導,一個年近五十,地中海的頭發,啤酒肚,雖然穿著一身西裝,但蓋不住他身上的油膩感。
“小林啊,最近工作怎么樣?”
他笑了笑,林靜姝怎么看都覺得猥瑣。說完將他的手蓋在了林靜姝的手上。
林靜姝冷淡的看著那只豬蹄,心里泛著惡心,隨后若無其事的抽回來。
“多謝李總關心,挺好的”
林靜姝站在那里清冷又疏遠,態度不卑不亢。
李由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兒,黑色西裝外套,白色襯衣,黑色長褲,盡管穿著保守,身材卻也是掩飾不住的好,黑色齊耳短發,五官精致漂亮,杏眼烏眉,挺巧的鼻子,殷紅的唇,尤其是那皮膚,白皙如雪。
這個女孩兒,李由可是想很久了,他馬上就被調走了,臨走前可得好好疼疼她。
“別這么疏遠嗎?你也跟了我一年了”李由說完起身就往林靜姝身邊走。
林靜姝靜靜的看著他“李總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就出去了”
李由的目光貪婪的打量著她,林靜姝也不是初入職場的人,他在想什么,想干什么,她一目了然。
“別啊”李由帶著笑,手放在了林靜姝的肩膀上。
說完湊近她的脖頸,嗅了嗅“你好香啊”。
林靜姝忍住反胃的感覺,勾起一抹冷笑“李總,你這樣不太合適吧!”
“什么合適不合適,今天讓我疼疼你”
李由見她沒動作,急吼吼的貼了上來。
林靜姝退后一步,笑了一聲,她拉住李由的手。
“李總,別急嘛!我們慢慢來”她一笑燦若星辰,看得李由直了眼。
“好”
還沒等他抱住她,一陣暈眩過后,他成功的倒在了地上。
女孩面無表情的俯視他,眼里有厭惡,有不屑,隨后拍了拍他的肥臉。
無聲的笑了,隨后用口型說道“我今天好好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