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白姐,你有心事啊?”
楊露白因余松晚的聲音回過了神。
把目光也從車窗外收回來的同時,她輕輕嘆了口氣。
二十多分鐘以前,她發現裴玄度進了晏向明所在的包間,心里簡直有一萬個為什么在亂竄。
然而她沒理由敲門進去,更不能鬼鬼祟祟地在外面逗留,最后不得不揣著困惑離開。
出餐廳大門的時候恰好來接她的司機和余松晚剛到,她就上了車,和他們一起往公司趕。盤旋在心里的疑問卻只增不減,鬧得她沒有一點心情。
見她嘆氣,余松晚覺得自己剛剛猜對了,便繼續推測著問,“是和晏向明聊得不開心嗎?”
“那倒不是。”楊露白說著,稍微側身往前看了看駕駛位上的司機,他戴著耳機,看起來對她們的對話全然不感興趣。“我就是遇到了件想不通的事。我剛剛在餐廳......”
余松晚睜大眼睛屏住呼吸等待下文,楊露白卻頓住了,搞得她心里憋悶,長出了一口氣,“干嘛啊露白姐,說話不要說一半。”
“我不是故意的。”楊露白笑了笑,“只是突然想到這件事可能需要你保密,你能做到嗎?”
楊露白確實不是存心賣關子,她只是想到,不管他們為什么見面,這畢竟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要是余松晚不小心把事情說出去了,大約不太合適。
余松晚很糾結地皺起了眉,好一陣子才下定決心似的搖了搖頭,“算了露白姐,我心里想保密,我的嘴不一定答應,你還是不要告訴我了。”
這次輪到楊露白憋得難受了。
她思索一陣,給何洛希發消息說了自己和晏向明喝下午茶、結果撞見裴玄度去見晏向明的事——反正何洛希是圈外人,他知道了并不會有什么影響。
“公司好像沒什么事了,要不直接送你回家吧?”余松晚偏過頭征求楊露白的意見。
“不是說要和我交代一下行程的事嗎?”
“哦,對了對了,你看我這個記性。”余松晚伸手敲了下自己的頭,“陳茹臨時有事,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那我就現在說好啦,免得還特地去一趟公司。”
“那也好。”楊露白笑著,“你記得住要說什么就行。”
“記不住,所以備忘錄記下來了。”
余松晚拿出了手機,開始對著備忘錄上記載的內容念。
“十八號開始,你要去參加那個選新生演員的綜藝,以合作導師的身份出場,和已經經過了一輪淘汰以后選出來的新人演員搭第一個合作舞臺。排練的時間差不多有一周,然后就要把作品呈現出來了。”
“哦對了,秦緯也參加了那個綜藝,你知道嗎?”
楊露白搖了搖頭,“我還真不知道,秦緯這個小孩向來低調,朋友圈微博都不怎么發。那他也是導師?”
“他是選手呀。”
“啊?可他都拍了那么多戲了。”
“可能是還有想提升的地方吧。”余松晚說,“再說他年紀也比較小,當導師有點難服眾。”
剛說完,余松晚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立刻舉雙手投降,“露白姐,我沒有說你年紀大的意思!”
楊露白笑了,“你覺得我會在意這個?好啦,繼續說行程。”
余松晚說了聲遵命,低頭去看備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