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關系,你只不過是得知這件事后寫了一篇小作文對我發出邀請而已。”
“我只是幫何洛希他們傳話,你別說得好像是我想找你一樣行嗎?”
“我沒那么說。”裴玄度笑著,“楊老師,此地無銀最顯得心虛。”
余松晚聽著他們兩人的拌嘴,默默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現在甚至想磕一包瓜子。
“我心虛?”楊露白冷哼一聲,“那你剛剛何必說什么過來辦事,說謊的理由是什么,也是心虛?”
“我以為你會不想讓小助理知道我專程來找你。”他故意加重了專程兩個字,“原來能說啊。”
楊露白能明顯感到余松晚的目光從吃瓜變成了震驚。
她強壓著火氣問裴玄度,“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別故意制造歧義。”
“哪里有歧義,我本來就是專程來找你的。”
“你是想逼我跳車嗎?”
“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又是來找你又是半路堵著你們都要送你,我的意思難道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裴玄度看了一眼后視鏡,幽幽道,“楊老師,我想追你啊。”
“噗——”余松晚含在嘴里的水直接噴在了裴玄度的椅子背后。
她手忙腳亂地拿出紙巾來擦,努力裝作自己什么也沒聽到。
裴玄度足夠旁若無人,甚至還補充了句,“準確來說是繼續追你。”
楊露白的反應比余松晚淡定不少,畢竟前面她和裴玄度單獨聊的時候,兩人都蠻直白。
他們誰都沒說“我喜歡你”,可是也都沒故意隱瞞心意。那些爭吵和爭論當中,無一不是以“我喜歡你”作為基礎的。
所以就算現在她心中打鼓,表面至少能做到面不改色。
“你以為是打游戲,還能讀取進度條的?”
“那就重新開始。”
“我不喜歡風一吹就散了的茅草屋,也不喜歡一出事就消失不見的透明人。”楊露白抱著手臂,語氣平淡,“你不想我跳車的話就閉嘴開車,把我們送到車站,然后和我們說拜拜。”
“好的。”裴玄度笑著點頭,“遵命。”
余松晚在一旁看著,心里有些納悶,不懂裴玄度為什么被拒絕了還這么高興。
把楊露白和余松晚帶到城里后,裴玄度就按照楊露白說的那樣,一本正經地和她們道了別,然后就掉頭走了。
余松晚有一肚子的困惑想問,但是出租上不好說這些、后來飛機上也不太好說,她憋了整整一路,感覺自己都快爆炸了。
下了飛機,楊露白對她說,“今天這么晚了我就不回公司了,先回家了。”
“露白姐!”余松晚哭喪著臉,“你真的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我旁聽了好大一個八卦,還是不怎么完整的那種,現在我快死了,唯一的解藥就是八卦的續集。”
楊露白笑了起來,“那你和我回家吧,正好走了這么久,我也需要你給我講講公司最近發生的事情。”
余松晚從沒覺得加班是個這么開心的事,立刻跟上了楊露白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