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先生想找我照顧生意就直說。”
“哪是照顧生意,我請客啊。”
他走到吧臺那邊取了張卡,用記號筆在上面寫了一陣,拿著卡走了回來。
“特制會員卡,終生有效,你永遠可以免費來這喝東西。”
楊露白抬眼看了看他,沒有伸手把卡接住,“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真不敢來了。”
晏向明苦笑一聲,默默把卡放到了桌子上,“好吧,那你還是當照顧生意好了。”
“這還差不多。”楊露白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點飲料,站起了身,“好了,水喝完了,我也該回去了。”
在晏向明開口說出送她的話以前,她就補充說,“松晚他們來接我了。”
余松晚他們來接她的事不是她說謊,不過他們會來接,是因為她半路上發了消息給余松晚。
出了水吧的門,她看到保姆車已經停在路邊了。
余松晚打著遮陽傘從車上下來,陰陽怪氣地逗她說,“露白姐越來越有大明星的樣子了,以前巴不得我少管閑事,現在出來喝個東西都得喊我接咯。”
“這不是更顯得你工作做得好嗎,我都離不開你了。”
楊露白說著,往車的方向走過去。走了兩步發現自己頭上艷陽高照的,一回頭,原來是余松晚還撐著傘呆在原地。
“喂。”她又好氣又好笑地問余松晚,“合著你這傘是給自己撐的呀?那你干嘛不直接在車上等我。”
余松晚小跑向她。
“不是,我是看這車有點像晏向明的,在仔細辨認。”
“有什么好辨認的,這確實就是啊。”
“你和他一起來的?”
“嗯。”
“哦——”余松晚恍然大悟,“我說你怎么忽然喊我接你了,和他聊得不高興了吧?”
“那倒也沒有。”
“那就是聊得太高興了,發現自己不能再這么下去,所以及時叫停。”
“......你最近腦洞開得有點離譜了,這么有才華,我得把你送去策劃部當骨干,在我身邊太屈才了。”
楊露白開了保姆車的門,余松晚在她后面收起遮陽傘,一邊說著“你這是心虛了”一邊跟著上了車。
如果以往余松晚這么開開玩笑,楊露白其實是一點都不會往心里去的。可是今天余松晚說她心虛的時候,她竟真覺得臉上有點熱,絕對是心虛的征兆。
或許是因為晏向明今天示好的舉動太明顯了,次數也太多了,以至于她難以說服自己只是自作多情。
好在晏向明有分寸,也夠聰明,他能聽懂她委婉的回絕,并且不會為難她。
她輕輕嘆了口氣,把頭稍微靠在車窗上,心想著——但愿只是因為最近接觸得多了,他一時新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