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向明派來的車駛進院內時,楊露白和裴玄度正相對坐著,各自玩著手機。
見接自己的車到了,楊露白就站了起來。
裴玄度抬起頭朝她看去,“你讓陳茹他們回來接你了?”
“不是,是晏向明派的車,接我去王良珍辦派對的地方。”
“你和她關系又不好,去參加她的派對干什么?”
楊露白繼續照實答著,“晏向明現在被她和你公司的梁蕊一唱一和搞得很尷尬,喊我過去營救呢。”
聽到梁蕊名字的時候裴玄度稍微愣了一下,隨后他也跟著站了起來,“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拆合作伙伴和自家藝人的臺嗎?”
“那你去又能干什么呢,這是晏向明自己的事,他怎么想的要把你拉進去。”
“是他自己的事嗎?如果不是你和王良珍做局,他哪會毫無準備地面對這樣的尷尬。”
楊露白說完意識到不太對——她那樣說,就好像自己現在到派對上去,是為了替裴玄度做的事對晏向明進行補償似的。
或許這也的確是她答應晏向明自己會去地原因之一,可她站在什么立場、以什么身份替裴玄度呢?
趁著裴玄度還沒反應過來,她趕緊又說,“再說我和他合作的時間里他都挺照顧我的,不管我去了能做什么,他找我了,我應該去一趟。”
院里響起了車喇叭的聲音,楊露白沒再和裴玄度說下去,轉身出了屋。
王良珍辦生日派對的地方并不算遠,司機的車速偏慢也只花了半小時的時間。
車停好后,楊露白對司機道了個謝剛準備走,司機就回過頭對她說,“后座袋子里有晏先生給您準備的傘,現在雖然不下雨了,但您還是拿著吧。”
楊露白這才注意旁邊那個并不起眼的袋子,打開袋子,里面有一把透明的折疊傘。
“好,我拿著了。我看到他會向他道謝的。”
楊露白拿上傘下了車,剛走到餐廳就被保安攔下了。
“請您出示一下證件或者邀請函。”
王良珍是臨時邀請大家的,哪里準備什么邀請函了。楊露白很快反應過來他這是有意要為難,而為難她肯定不是保安的意思,而是有人授意的。
看來晏向明這個“搬救兵”的行為進行得并不怎么隱蔽。
“我就進去吃個飯而已,怎么還要證件呀。”她笑著說話,想糊弄過去。
保安顯然不買賬,板著臉說,“今天里面被人包了,沒有邀請的都不能進。”
“對呀,包餐廳的就是我朋友,她今天過生日。”
“那你的邀請函呢?”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我朋友沒給我什么邀請函。”楊露白看著保安毫無波動的臉色,終于還是敗下陣來,在包里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證,“那還是給您看證件吧。”
保安接過身份證看了兩眼就還給了楊露白,“不好意思,你不能進。”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