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度也看出了她的委屈和無奈,他笑了一聲,伸手拉住她,把她扯到自己腿上坐著。
“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柔聲哄著,“你是想說,這件事只是意外,不是你過來的目的,你過來是為了和我說昨晚說的那些事,對嗎?”
楊露白癟著嘴低頭看了他一眼,抬手環住他的脖子。“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干嘛還那么說。”
“看你緊張兮兮的樣子就想逗逗你。”
“那你現在逗也逗了,不和我說說梁蕊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約了她見面,等下我們先吃個午飯,然后我帶你一起去見她。”
“......你認真的?”楊露白對上裴玄度的眼神,他在用眼神告訴她,他是認真的。“我們三個人一起談,想想都尷尬吧。而且會顯得我告狀!”
“你本來就告狀了。”裴玄度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不過你告得對,我們之間就是不該總把心事藏著。”
“說得好像你不喜歡藏心事一樣。”楊露白嘀咕了一句,忽然想到剛剛裴玄度的話里有點不對勁的成分,“你剛才說,午飯?”
“對啊,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楊露白聞言趕緊站了起來,去床頭拿自己的手機,果然看見上面有來自何洛希的好幾個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
她震驚地把心理活動說出了聲,“怎么回事,我明明沒靜音!”
“啊,我設置的。昨晚我怕有人打擾我們,就把兩個手機都靜音了,最后好像忘了設回來。”
她把消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定何洛希其實沒什么大事,松了口氣,回復道:你現在還在我家么?
何洛希:在。暫時走不掉,樓下有狗仔......
何洛希:原來你還知道回消息啊,我以為你已經重色輕友到了為裴玄度可以插我兩刀的程度。
“怎么了?愁眉苦臉的。”裴玄度問她,“昨晚我還特地問了你今天有沒有工作安排,你說沒有,我就沒著急叫你。是臨時有事?”
“不是。”楊露白干笑兩聲,抬起頭,“何洛希被困在我家了,我們可能得去營救他一下。”
楊露白對裴玄度大致講了一下昨晚何洛希去找她“避難”的事,裴玄度聽完,果然醋壇子打翻,表示不想去救他。
楊露白很慶幸昨晚自己沒有在家住——何洛希只是在空房子里留宿裴玄度都吃醋,要是讓他知道他們同時在一個房子里會怎樣?她不敢想。
裴玄度到底嘴硬心軟,被她磨了幾句,就垮著臉表示可以幫忙。還主動出主意說,現在狗仔一直不走,肯定是覺察出有不對的地方了,他們需要用點手段把這個不對勁的地方遮掩過去。
“我們等下去買點蛋糕、氣球之類的東西。”
“為什么?”楊露白不太理解。
“假裝你家里有別人是因為你要在家里辦派對啊。除了買這些東西,就是需要些‘群演’,我干脆通知梁蕊不用訂餐廳了,直接到你家里去和我們見面,其他的人你看看是你安排還是我安排?”
“我安排吧,我聯系一下思潔和秦......”楊露白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我再聯系一下思潔就好。昨天她和何洛希一起被追來著,估計她現在也挺擔心何洛希。”
裴玄度不依不饒,“不只是思潔吧,你剛剛還想邀請誰來著?”
楊露白心里沒鬼,剛剛改口也只是怕他多想,既然他追問,她就坦坦蕩蕩道,“叫上思潔再叫上秦緯,不就顯得我們是《先知》的劇組聚會了么,怕你多想才沒說下去的。”
“那你還是不要叫他。”裴玄度也不在乎自己要落得個小心眼的形象,反正他一直也沒說自己大公無私。他說,“我確實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