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丁猛的話,楊戈努力想了想,終于記起先前自己做的那個夢來。
只是先前夢中還真切得像是身臨其境的畫面。
現在再回想起來,已經是鏡中水月,霧里看花。
他只記得起自己做了一個很真切的夢。
其他的,完全沒印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憶得太過用力了,楊戈的腦袋突然一痛。
旋即,數十套槍法、戟法,憑空出現在他腦海中。
他痛苦的捂住額頭,心頭惡心,難受得就像是原地轉了幾百個圈圈,想吐!
“怎么了?”
丁猛關切的扶了他一把。
楊戈本能的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但他的目光掃過丁猛時,眼前一花,突然看到幾把長槍、大戟洞穿了丁猛的咽喉、胸口、腋下、下陰等等要害部位,鮮血四濺!
他猛然一驚,使勁兒眨了眨眼再看向丁猛……丁猛分明好好的,身上什么都沒有。
楊戈愣了愣,恍然大悟。
自己方才看到的,是丁猛身上的破綻。
是假如與丁猛作戰,丁猛先前的姿勢,用槍該用什么樣的招式捅他,用戟又該用什么招式戳他。
都是一擊斃命的殺招!
他心頭甚至有一種迫不及待要握一握點鋼槍的沖動!
眼見楊戈面色痛苦,王威也顧不得再調侃他,湊上前來關切的問道:“怎么樣?哪兒不舒服?要不要上醫院?”
楊戈只是搖頭:“沒事兒,沒事兒,讓我休息休息就好。”
二人扶著他,到我房外的沙發坐下。
……
王威關切的看著楊戈:“好些了么?”
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楊戈,將手里的水杯輕輕放到茶幾上,點頭道:“沒什么了,可能是昨晚和厲鬼戰斗留下的后遺癥,休息休息就應該沒事了。”
事實上,他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槍法和戟法這會兒雖然都已經消退了。
但他心頭那股子想要拿起點鋼槍找個空曠的地兒耍一耍的沖動,卻是更加強烈了!
他自己尋思著,難不成這些槍法,戟法,也是扶弟魔留下的?
可他怎么記得,扶弟魔是練劍的呢?
王威老實,當真以為楊戈這是受了什么暗傷,還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可別大意,最好是醫院檢查檢查,有問題早些調養,別等到嚴重了才后悔!”
楊戈敷衍的點頭:“嗯嗯,我回頭就去醫院看看……”
這時,一旁叼著煙盯著他上下打量的丁猛,突然插嘴道:“暗傷不暗傷的回頭再講,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們說說,你是怎么一夜之間,從三級武士爬上一級武士的?”
旁人不清楚楊戈的實力如何,他可是清楚!
昨天楊戈練《三陽勁》,還是他手把手教的。
“臥槽?”
王威吃了一驚,不可思議的在丁猛和楊戈之間看了一圈:“猛哥,你說啥?羊子一級武士了?那豈不是和我一樣強了?”
“呵呵,那你可太看不起羊子了!”
丁猛叼著煙,皮笑肉不笑的說:“剛剛你還沒發現嗎?你的黃符對羊子壓根就沒什么用,真打起來,羊子估計能打十個你!”
“臥槽!”
王威怪笑著蹦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丁猛:“猛哥你說笑吧?”
丁猛朝楊戈揚了揚下巴:“正主兒在這兒,你問我干雞毛!”
王威當即扭過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楊戈。
“呵呵,這個、哪個……”
楊戈干巴巴的笑著胡說八道:“也沒猛哥說的那么夸張,可能、可能,我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頂武道天才吧!”
王威冷笑:“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丁猛無語:“九年武道義務教育錯過了你這條漏網之魚,還真是天大的損失啊!”
楊戈也不知道該編什么理由,他總不能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有一個扶弟魔姐姐,他還死而復生過吧?
編不出來,他索性就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厚顏無恥的一攤手:“對不起,我這么優秀,讓你們賤笑了!”
王威:……
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