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特意看了眼,發現那兩個假裝是犬的人,這時候也不學狗蹲著了,而是跪拜在地。
“聽聞紅淵山邪物在此出沒,并且殺了人?可有此事?”冰封月是為了這事來的,不知道她如何知道的消息。
“有、有、有!”那村主當即說他長子如何被慘殺,那邪物如何在紅墻上留字,還說每日殺一惡。
“事情過去十日了,邪物沒有再殺人?”冰封月顯然是懷疑冒充了,若真是紅淵山丁文,日殺一惡就有些奇怪,留了字又十日不見動靜就更不可能了。
“恐怕是那邪物怕大晴派的仙人會來,早就嚇跑了。”那村主其實也早想通了此節,知道是村里某個人冒充的,只是至今沒有逮到是誰。
“那便無事了。”冰封月沒有了逗留的理由,轉而問丁文說:“你在此置辦何物?”
丁文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于是丁文迎著冰封月的紅瞳,說:“既然來了,帶你在村里看看,你就知道了。”
“有何好看?你快些置辦便是。”冰封月言罷又要走,丁文忙說:“也不需要你言語,不耽誤你練養劍,你若不愿意動,我推著你、拉著你、背著你、抱著你轉了看都可以。”
冰封月看著丁文,分明在考慮……
村主連忙說:“仙人盡管看看,喜歡什么說一聲,我讓村里的畜牲備好!”
“畜牲?”冰封月茫然不解。
“是,是。”那村主連連點頭,卻沒有解釋,因為他發現這個仙人好像并不知道牛羊村的狀況,尋思著平常的慣例可能不足以打發,做好了多奉送幾塊仙玉的肉痛準備。
冰封月揚起右臂,長袖垂落,丁文已經不意外她的風格了,于是拽著衣袖,虛空懸浮的狀態下根本不需要費力氣,很輕的力氣牽著,冰封月就跟在后面移動。
冰封月的仙劍懸停在面前,她邊自修煉著御劍術的養劍決,邊自隨意看村里的狀況,身后是走的滿頭大汗的肥胖村主在介紹村子的情況。
“本村一個個都份外積極生產,每年上繳城里的作物比別的村都多!長年來一直被評為木盆城貢獻第一的村,本村村民克制節儉,感激大晴派仙人的庇佑恩德,無論老幼,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更積極的勞作生產,才能不負仙人的庇佑之恩……”那村主說了一通,又添了句:“當然,本村所以尤其積極奮進,也是因為戰仙殿的后峰掌事是本村、本家出身,后峰掌事每年都還回來一次。本村上下倍覺榮耀,更不敢有負仙恩!”
把壓榨奴役說的如此積極奮進,丁文聽的來氣之余,也真佩服這村主的破嘴。
“嗯,衣著簡單,盡皆一心一意埋頭勞作,難怪一直是木盆城的第一村。”冰封月點頭稱贊。
那村主暗暗覺得是戰仙殿后峰掌事的關系讓這位仙人不敢開罪,又判斷仙人的言語間既是稱贊,那他或許不必奉送幾塊仙玉了,給一塊仙玉的慣例應就足夠。
“村里不見房屋,村主帶我們看看村里人居住何處吧。”丁文存心想試試冰封月對地界的看法。
那村主沒有了擔憂,連忙熱情的指路。
那一間間的倉庫,就是村里人住的地方。
屋里臭氣熏人,走近些時就讓冰封月忍不住皺眉頭。
藏房里鋪了一地干草為墊,干草上是一個個齊整的凹陷印痕,分明是人長久睡在相對固定的位置壓出來的。
“仙人請看——本村人從來不追求享受,更不浪費村里的土地,為了少蓋房屋,都一起住在里面,人挨著人,沒有了一門一戶的隔離敢,一村人都是一個大家庭,齊心協力勞作生產,睡不過一臥之地……”那村主繼續巧舌如簧,說的唾沫橫飛。
冰封月卻冷冰冰的打斷了他,說了句:“村主緣何不居此?村主府為何比許多人共居之地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