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不能去,地界的奴仆上不來仙山。你想個辦法讓我能真正品鑒地界的奴仆,否則我絕難甘心!”歐上仙是被玄玉潔在地界的事情勾起了強烈的念想,此刻只覺得難以抑制,恨不得一個人溜出仙山。
“地界的人過不了仙派陣法,肯定進不來;上仙又不能出去,這事……”玄玉潔哪敢亂來,萬一歐上仙有什么差池,多少仙人都會恨不得生吞了她。
討好也得有限度,可能鬧出大麻煩的討好,哪里能做!
“你來無非是為小玄的事情,本來此事誰說話都難起作用。何況大玄跟你一樣,也是我的人。大玄主張以雷霆手段打擊滅仙會才是正道,小玄的主張簡直荒唐可笑!全然混淆了仙人與地界奴仆的根本不同!”歐上仙顯然有些情緒。
但仙山上對小玄的主張嗤之以鼻的仙人本來就是非常多,他也不想為此啰嗦太多,于是緩了緩語氣,才又繼續道:“我固然不喜小玄,她也不是我的人。然而大玄身死不久,我就公然表態要致小玄于死地,這等做法極不合適。你要求我幫本來不可能的忙,就要替我辦本不可能成的事情。”
“……”玄玉潔十分為難,但這是眼下唯一能抱住掌劍玄女位置的辦法了。
一旦小玄無罪,她的功績仍然遙遙領先,掌劍玄女的位置就得依律歸還。
“如果我想出辦法,上仙會如何幫我?”玄玉潔知道這么做冒險,雖然不該談條件,但承擔這么大的風險,絕不能只是換來歐上仙不輕不重的提一嘴那種程度的出力。
“你有辦法了?”歐上仙眼睛一亮,一反常態的沒有計較她的談條件。
“可以一試。”玄玉潔當然不會說出來,一旦說了,就不需要她來實現了。
歐上仙大喜過望,對他而言,生來就地位不凡,早習慣了仙山上權力可以獲取的幾乎一切,他的嗜好又不是繼續往上攀爬,維持如今的地位,其實都是他身邊人積極處理幫忙,他自己并不如何上心。
去看看地界,品鑒地界的奴仆,這才是他一直渴望而不可得的心愿。
“只要辦法可行,不論成功或失敗,都算你功勞。小玄的事情,我會請幾位上仙一起見掌門,力主嚴懲。”歐上仙許諾罷了,就問:“快說辦法!”
“其實說也簡單,玄女峰可以下屆,只要歐上仙遮擋了頭臉,隨我離仙山即可,隨后我陪上仙玩夠了再回來,為了上仙的心愿,我甘愿擔當眾人的責罰!”玄玉潔考慮著事后的麻煩必然不小。
但為了抱住掌劍玄女的位置,為了能置小玄于死地,值得!
“好!我就喜歡你敢擔當!這一點你越來越像大玄了,你過去比她差的,就是不如她敢冒險!”歐上仙十分高興,當即傳令讓人奔赴各處去傳話,著手聯絡多位仙人一起見掌門,施壓重懲小玄。
玄玉潔不敢有多的言語,保持著沉默,隨意在屋里輕輕緩緩的漂浮,雖然她急著知道情況,卻不敢立即走。
玄玉潔留了一刻鐘的時間,突然來了玄女峰的女仙在外面喊話,玄玉潔連忙出去,見面了那女仙就急忙說:“不好了!掌門已經下令,命小玄代表大晴派,全權處置紅淵山邪物的事情,還讓裁決之劍冰封月同行!”
“什么!”玄玉潔險些氣炸,這頭歐上仙才剛行動,那頭掌門令已經下達了!
如此一來,歐上仙縱然有力,也已經無法施為。
掌門決斷如此急快,分明是早有放過之心,必然還有玄女峰峰主幫忙求情!
屋里,一個女仙出來,對玄玉潔說:“歐上仙說了,你求的事情未成,但他要的事情你既然答應了,就還得辦。你可以要求別的,想好了,隨時說。”
“……請回歐上仙,我知道了。”玄玉潔想撞墻的心都有了……不禁激惱的追問傳話的女仙:“為何會這么快?冰封月說封住邪物了,也要派人查探,還要等些時候確認那邪物沒有出來作惡才算數啊!”
“不是封住了,是沒有封住!那邪物化作了飛鷹,直接沖擊了法陣,后來又奪了本派一個仙人的體魄,狂言道:‘大晴派的仙陣,早晚會為他所破!’”那女仙傳話間,見玄玉潔愣了。
好一會,玄玉潔才難以置信的問:“那邪物怎可能從冰封月的極陰冰獄里出來?不……一定是冰封月為了救小玄,勾結了邪物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