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里的滅仙會分會,總人數竟然只有十六個!
丁文從沒想過在黑云仙派的領地里,竟會有這么弱小的滅仙會分會!
“對面城的混沌主到底有什么星靈天賦?竟然能把滅仙會消滅迫害的剩這么點人?”丁文實在很好奇。
“不知道,可能……被害死了的人才知道吧。”趙念神情無奈,疑惑不解的說:“這件事情就是個謎。莫名其妙的,突然一群滅仙會的人就被抓了,死的死,關的關,也有少數投降了。誰也不知道河對面的城主是怎么辦到的。河對面分會的人越來越少,消息也越來越閉塞,每次招納了許多新成員,進行入會儀式的時候就出事。這些年他們招納新伙伴越來越難,聯系都變成了單線,只知道有多少人,但不知道別的伙伴都有誰。”
丁文搜索一些仙人的記憶,倒是找出了幾種星靈奇能可以解釋,但具體是哪一種,還得有更多信息佐證。
這么離奇的狀況,無疑勾起了丁文的好奇心。
次日一早,丁文和歐白,云上飛,趙念一起乘船過河,踏上了秘城的土地。
山水城與秘城一河之隔,兩邊民眾的生活情況卻天差地別。
食藥魔治下的山水城城民幾乎人人都在采藥,秘城的生活方式就很正常。
過了河,一路往秘城方向的村莊,幾乎都是過去陸陸續續從山水城逃過來的人。
山水城過來的人沒有現成的田地,原住民的村子也不愿意接納外人分享有限的土地資源。
山水城逃過來的人的田地全靠開墾荒地得來,沒有地方開荒的就只能打漁為生,日子過的也艱難,這也是后來沒什么人繼續逃過來的原因。
丁文經過泥濘的土路,沿途見到每家每戶的門都開著,天黑時落腳了一戶人家。
這戶人家的土地開墾在坡地,聊起當年開地的艱辛,白發蒼蒼的老人就有說不完的苦楚。
“當年剛跑過來的時候這一片都是山,前頭地勢平坦些的地方都被前面逃過來的人占了,我只能砍樹,拔草……硬生生開了片地,跟我老伴忙到老,就開了這么點地方……好幾次都熬的后悔,覺得不跑過來一輩子采藥也沒這么累……”老人撥動著火堆,老人的兒子在一旁沉默的編草鞋,孫子眼饞的等著火堆里的土豆烤熟。
老婆婆借著火光縫補著孫子的衣裳,小孩的母親還在院子里收拾忙碌。
老人述說著昔日的艱難,抱著腿上的孫子,滿臉的皺紋里擠出一絲笑容,繼續說:“老婆子就跟我說,我們從山水城逃過來就是不想世世代代都采藥,山上的藥也越來越少,留在山水城將來的日子越來越難活。我們倆開荒地苦的很,但有了地,后輩過活的就容易了,子女再開更多地,孫輩就活的更容易了,眼瞅著一輩比一輩活的好,那我們就該辛苦些熬下去,我們不熬,那就是把苦丟給下一輩熬,下一輩也不愿意熬,那就是再推給孫輩熬,總是要有一代人要熬的,那就不要再丟給子女去熬了,就我們熬吧……”
丁文聽著這些話,深受沖擊。
大晴派治下的那么多戰仙的記憶里,竟然沒有一個的成長記憶中具備眼前這位老人的精神。
是那些人都不能吃苦嗎?
不是的,大晴派治下的許多戰仙在地界的成長經歷都很難,很苦。
丁文思索著……很快找到了答案。
是因為大晴派治下的仙民們沒有改變未來的希望,唯一的希望就是修煉,成為地人仙,再奢望成為仙人。
大晴派治下相對穩定,也就意味著村民并不能隨便改換村子,即使換了,也不足以改變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