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人家青樓收錢的說了句‘不知道刀的好壞,只要錢’,你丈夫一怒之下就舉著刀說賣,我看刀品質難得,立即就取碎金給買了下來。你說說,剛才如果殺了我,是不是誤殺了無辜?”趙念看那女子情緒激動,但神色間分明有所松動,就又補充說:“你只說他不可能賣刀,分明也知道他可能去喝花酒,男人喝醉了,人在異地,一時要面子做了后悔的事情有什么奇怪?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人,太沒道理!”
“這把刀非同尋常,他再糊涂也不可能賣!”那女子還是堅持不信。
趙念尤其有無奈的質問:“你一味說什么都不信,讓我怎么辦?松開讓你殺我、我冤枉,說了實情你又不肯放過,你說想怎么樣吧!”
“……”那女子怔了怔,一時也有點吃不準事實了。
攔路的一個女子就出主意說:“城護長!不如把他們先關起來,我們派人去秘城找!自然就知道他有沒有說謊了。”
“無緣無故的讓我們去坐牢?你們怎么就這么理所當然啊!”趙念氣不打一處來。
“怎么?心虛了!”那女子頓時又一臉懷疑之態。
丁文見趙念來氣,就提議說:“何不這樣,城護長既然想求證真假,可以留我們到府上做客,等你丈夫回來了,自然水落石出。但想讓我們平白無故的被關起來坐牢,那就絕不可能,也毫無道理。”
“……”那女子想了想,覺得這提議也不錯,又不是沒地方讓幾個人住,就說:“好!但你們最好言而有信!如果想緩兵之計,趁機逃走,到時別怪我下手無情!”
“要下手無情,現在你就已經死了!”趙念又稍微加力,迫得七曜刀的刀鋒貼上那女子脖子的皮膚,看她眼現緊張之態,卻并沒有嚇的恐慌,就突然松開手,后退了一步,說:“走吧!好吃好喝好住,呆幾天就呆幾天,就是別拿些不像樣的飯菜招待我們啊!”
攔路的一個女子不禁怒道:“小人之心!城主府還差給你們吃的!”
城護長,為什么會住在城主府?
這疑問,很快就清楚了。
因為城護長的丈夫、其實就是下水城城主的長子。
說是長子,但也是最不成器的一個,從小修煉的事情不上心,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不愿意跟著積極上進的人當朋友,就喜歡和一群哄著他高興的紈绔子弟同享樂。
城護長因為他生母的緣故,對他有所偏愛,所以做主娶了城護長給這個不成器的長子當妻子,于是別的兄弟姐妹也不敢欺辱他。
只是他妻子雖然強勢,卻也不能完全管住他浪蕩,隔三差五找個理由人就跑沒影了,城護長每次告狀、城主都訓斥他一頓,但他事后仍舊如故,總是死性不改。
丁文一行到了城主府,確實每日好吃好喝的供應,外頭雖然也有人看守,但只是保持距離盯著,并沒有堵著門窗看賊似的那么過份,他們也就當作不知道有人了。
這么到了第三日,下水城城主那個不成器的長子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