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白當然愿意等，只是覺得下水城城主被虐打的很可憐。
楊忘的黑霧太厲害，混沌主不被黑霧吞沒就算了，一旦被吞沒，血肉都被溶化成黑水，又變成黑氣。
身體沒了肌肉，星能都沒有了灌注增力的依憑，哪里還能發揮實力，完全就是被動挨打的狀態。
丁文看著，估摸他自己剛才承受黑霧的時間長度，以及體內星能消耗的情況，大約也就能知道下水城城主多久之內必然沒有性命之憂了。
師徒倆一個在地上等著，一個在半空飛著。
正等著，云上飛在林中腳不沾地的飄飛了過來。
她擔心下水城的地人仙里有誰突然醒了看見她會飛，所以寧可在林中以離地漂浮的狀態前進。
“什么情況啊這是？”云上飛看見下水城城主變成骨架，被拽著不停的揮甩砸擊，很是震驚。
這完全是一面倒。
“楊忘的黑霧應該是混沌邪氣，非常厲害，濃度高的時候被吞沒血肉就會被溶化，骨頭倒是沒事，只是沒了血肉，也就只能任由宰割，毫無反擊之力。”丁文又大略說了楊忘的身世經歷。
云上飛聽了后，困惑的說：“單憑楊忘一個人的仇怨，怎么可能形成這么厲害的混沌邪氣？”
“還是之前的猜測，大概這不是楊忘一個人的，而是下水城無數厭煩下水，甚至痛恨被迫吃下水的所有人的怨念。這些怨念依附于那些反復使用的變質發臭的下水之中，又都被城里人悄悄倒入湖中，魚吃了多少不知道，反正事實就有許多沒有被吃掉的積攢在湖底。”
丁文說的這些，是許多仙人對混沌邪氣，混沌之體形成的認知的總和。
云上飛聽的連連點頭，驚訝于他懂這么多，很是贊同的說：“混沌兇物和混沌之體是諸多念想恰巧凝結在一起形成，這種觀點在黑云仙派也最被認可。”
“也只能這么推測了。湖底的無數下水長年累月積攢的怨念凝結在一起，一直都需要個合適的載體，湖里的魚的變異恐怕不是楊忘主動操縱，而是湖底堆積的邪氣怨念太多時就會往上釋放，引發了每個月一次的兇物襲擊下水城的周期。”
“師父這么說確實能解釋通！”歐白連連點頭贊同，他眼里本來就覺得師父丁文最博學，當然總覺得他說的就是真理。
云上飛也覺得很合理，點頭說：“這么說，楊忘當時覺得偷吃沒有放下水的雞蛋，害死了父母，絕望投湖自殺，沉底后就成了聚集已久的怨念的載體，而后變成了混沌之體，但他為什么沒有自己出來？”
“或許沒有被改造成熟，又或許他本身有意或無意的逃避內心的罪責帶來的痛苦，根本不希望離開湖底，只想一直在黑暗中沉眠。”丁文考慮著又說：“黑霧稀薄多了。城外地人仙的情況如何？”
“我走的時候都還沒有醒，也不知道她們會沉睡多久。”云上飛覺得很不樂觀，但現在也沒有辦法解救，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人救醒。
只盼著正常情況下，星能會不斷抵消入侵體內的負面影響，慢慢的也就能夠自行恢復了。
三個人這么聊了一會，眼看著黑霧的濃度更低了，下水城城主身上的血肉能夠維持的更多。
這時候楊忘還抓著他揮甩砸擊，卻已經不是骨頭受傷，而是血肉碎飛。
場面看著是更血腥了，但卻沒有看著骨架被打散又聚合，又被打散那么驚秫了。
“差不多了，剩下的稀薄黑霧一會就能被下水城城主抵消掉。”丁文話音落，歐白就飛起半空。
“師父，我準備好了。”歐白話音剛落，情況突然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