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道：“大師，她……是我的師娘。”
他說話的時候，始終背對著凌霜的身體。
“師娘？”鬼覺大師道：“她明明是處子，怎么會是你師娘？”
處子？！
段玉不由得一愕，她不是早早就嫁給師傅林光寒了嗎？
不是有兩個十幾歲的孩子了嗎？
接著，鬼覺大師拿過來一條輕柔的布，輕輕覆蓋在凌霜的身上。
溫柔地按揉凌霜的額頭，仿佛想盡辦法，要讓她的大腦之內安靜下來。
“漂亮的小男孩，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嗎？冒著這么大的危險。”鬼覺大師柔聲道。
段玉道：“大師，您記得段白白嗎？也叫段紅勺？”
鬼覺大師道：“記得，記得，當然記得。又是一個漂亮得驚人的小女孩，可能比你眼前這個小女孩，還要漂亮一些。”
鬼覺大師很老了，所以她喊凌霜和段紅勺，都叫小女孩。
段玉道：“那您聽他提過段玉嗎？”
鬼覺大師道：“聽過，你……就是那個段玉嗎？”
段玉道：“是的，大師。”
鬼覺大師道：“可是，你明明是二十歲的小孩子啊？和她年齡不匹配的啊，她說段玉是她的丈夫呢。”
接著，鬼覺大師道：“我來看看，我來看看，我們漂亮的小男孩，究竟幾歲了。”
這個鬼覺大師，說話不但溫柔，而且還帶著哄小孩的口氣。
然后，她翻開了段玉的眼皮。
“咦，好奇怪呀，我們漂亮的小男孩好奇怪啊，竟然看不清楚年齡的。”鬼覺大師道：“老婆婆我活了這么大年紀，竟然沒見過這么奇怪的小男孩。”
段玉道：“大師，我根據段白白的指引來找您，想要去喚醒她，您知道她藏在哪里嗎？”
鬼覺大師道：“就在瀛州，她不會走遠的，要等著你來。”
段玉道：“那她現在偽裝成什么樣子了？您有畫像嗎？”
鬼覺大師道：“那是有畫像的，但是她和我說過，不要把畫像給你。因為她偽裝的這個女人不好看，她不想影響她在你心目中的印象。”
段玉道：“那我該如何喚醒她呢？因為她把自己都忘記了。”
鬼覺大師道：“對，對，對，我給她腦子里面植入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記憶，而她自己的記憶已經沉睡了。所以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段白白，還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女人呢。”
接著，鬼覺大師拿過一杯東西，非常溫柔地喂進了凌霜的嘴里。
“我在她的腦子里面植入了一個記憶，每個月的二十九日，都要去約定的那個地方。我會給你一個特殊的鈴鐺，你去這個約定的地方，輕輕一搖這個鈴鐺，她的腦子內就會接到信號，沉睡的記憶就會蘇醒起來的。”鬼覺大師道。
段玉道：“二十九日，那就是后天了？”
鬼覺大師道：“對的。”
段玉道：“請大師開恩。”
鬼覺大師道：“那是沒有問題的。”
接著，鬼覺大師用她狹長而又睿智溫柔的眼睛盯著段玉。
“但是現在有另外一個問題，漂亮的小男孩。”鬼覺大師道：“那個段白白，是你的未婚妻。可是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女娃，為了你冒著生命的危險沖了進來，救了你的性命。但是她現在要死了。”
段玉一驚！
要死了？
鬼覺大師道：“她的腦子，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攻擊，現在腦子里面雜亂信息不斷地繁衍，很快就要爆裂了，馬上就要到達極限了。”
段玉道：“您能救她，是嗎？”
鬼覺大師道：“對，能救。但是……要花費很大很大的代價。你這個漂亮的小男孩，只能有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啊。所以你要救現在這個漂亮的小女孩，那就不能去喚醒那個段白白。你要喚醒段白白，就不能救現在這個小女孩。兩個小女孩，你只能選一個。”
段玉一愕！
鬼覺大師道：“小男孩，你要快點做決定了，晚一秒鐘，這個小女孩的生命就靠近死亡一秒鐘。”
段玉沙啞道：“救，救她！我選救師娘。”
鬼覺大師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