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閉上了眼睛。
良久,良久,良久。
段玉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徹底變了。
之前詭異的血色地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完全正常的世界。
眼前就是涼州城,一切如常。
道路兩邊,郁郁蔥蔥。
田地里面,農民在耕種。
房子里面,婦女在紡織。
院子外面,孩子在奔跑。
一切都顯得如此正常,一切都顯得那么安詳溫馨。
之前恐怖的地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段玉安步當車,朝著涼州城走去。
城門口人很多,摩肩接踵,都在排隊等著入城。
甚至城門口的士兵,還在勒索過往的商人。
一切都顯得那么煙火氣十足。
……………………………………………
進入涼州城內。
段玉發現,這里面的人就更多了。
當然,這座城池沒有瀛州那么發達,但一切也是應有盡有,這畢竟是邊境城市,貿易也還是比較發達的。
街道上也熙熙攘攘,兩邊的商販也一個接著一個。
“炊餅,剛出鍋的炊餅啊!”
“豆腐腦哦,豆腐腦哦……”
“磨菜刀,磨剪子了……”
商販的叫賣聲,女人的喝罵聲,腳夫的喘息聲,各種聲音不絕于耳。
此時,段玉耳邊傳來了兩個男人的聲音。
“羅衣樓的小蝶,真是妙不可言啊,前面妙后面更妙啊。”
“兄臺,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小蝶有些怪異嗎?”
“哪里怪異了?”
“明明她是女的,卻給人眼中說出來的特殊感覺,睡她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打破禁忌的感覺。”
聽到這里,段玉頓時上前問道:“請問諸位兄臺,你們知道段玉嗎?”
其只一個男人道:“段玉?就是那個花魁?他走狗屎運了,被西涼侯的妹妹包養了。”
段玉道:“那這個段玉在哪里啊?”
那個男人道:“就在羅衣樓啊!”
段玉問道:“那請問羅衣樓,應該往哪里走呢?”
那個男人道:“兄臺跟著我們走就是了,不過段玉這個男花魁,只接女客的,而且他最近被權貴包養了。對了兄臺,我們男人去嫖宿天經地義,為何要帶著面具呢?”
然后,段玉就跟著這個男人一起走了。
走了差不多一刻鐘后,來到了一家青樓。
羅衣樓!
這個青樓的名稱,確實比較露骨啊。
段玉進入羅衣閣之后,頓時有一種既視感。
許多的男男女女,放蕩形骸。
互相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互相動手動腳。
天下的青樓,味道都是差不多的。
段玉找到了一個鴇母,三十幾歲,非常豐滿。
“這位媽媽好,我想要見段玉!”
這個鴇兒上上下下看了好一會兒,道:“我們家小玉不接男客人的。”
段玉道:“我不是要和他什么,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他。”
鴇兒道:“我們家小玉,最近心情不大好。”
緊接著,段玉耳邊傳來的各種各樣的言語奚落。
“段玉那個小白臉真是癡人說夢啊,還真以為自己能夠迎娶西涼侯的妹妹啊?”
“西涼侯那是什么地位啊?西涼侯的妹妹武功超群,容貌美艷,什么樣子的男人找不到,怎么可能會嫁給一個青樓相公?就只是玩玩他而已,偏偏這個段玉卻當真了。”
旁邊一群人,使勁地冷嘲熱諷。
那個鴇母冷道:“都干嘛呢?亂嚼舌根子呢?都給我閉嘴。”
而就在此時,忽然外面一陣吹吹打打,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