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你,就是你,手伸出來!這袋血快輸完了,輪到你了!”
這些狼族護衛,看起來都挺壯的,體重能超過180也說不定。鮮血汩汩流出,格雷特給血瓶拍了一個抗凝法術,心里嘀咕:
抽400毫升血是肯定沒問題的,極限情況下,一人再多抽200毫升,應該也抽不死人。嗯,大不了再給他們一人掛瓶鹽水!
鹽水他有的是!
剛把血瓶重新掛上去,就聽見外面長長一聲慘叫。低沉,嘶啞,像被踩住了脖子似的:
“我沒想把她變成后裔!我真沒想!——我好好的在跟她玩,不小心吸了幾口血,我看她快不行了……”
“胡說八道!我族的女祭司,為什么會和你在一起?”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為什么會吸這么多血?發生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玩過頭了腦子一迷糊……對了,當時好像有一股香味……”
“你說有就有?”
“真的有!不信你們去搜!——去搜啊!”
然后格雷特就啥都聽不見了。人聲嘈雜,遠遠地往另外一個院子過去,不知道是去搜查還是去驗證。好一會兒,銀龍少女一陣風地卷了回來,氣得臉色發白:
“真討厭!——真惡心!”
“怎么啦?”
格雷特從心電圖儀上扭頭。賽瑞拉在他身邊坐下,看到床上昏迷的狐族女祭司,“呸”的一聲,扭開視線:
“她和人家一起……玩過頭了!那個血族迷迷糊糊,就吸了她的血!哼,獸人族還說是血族強迫她,結果人家直接拿出了書信!”
格雷特甩汗。姑娘,患者還在半昏半醒呢,你這一通嚷嚷,萬一人家聽見了,對恢復影響很大的!
而且還有獸人在這里呢!你當面說他們的人,別人很難堪的!
他豎直手指壓在唇上,“噓”了一聲。賽瑞拉吐吐舌頭,手一劃,一道無色無形的屏障拔地而起,將兩人繞了一圈,和周圍眾人隔開。
格雷特飛快回頭,瞟了一眼,幾位狼族衛士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裝作啥都沒聽見。賽瑞拉順著他的目光瞟了一眼,繼續吐槽:
“他們在現場搜出了迷香,一路用魔法尋找痕跡,找到了一個血奴……她承認偷了迷香,說是,就想把事情鬧大,鬧出人命,把聯盟鬧散最好!哼,果然是光輝教的人,一股臭味兒!”
是之前救過的那個光輝修女么……格雷特腦海里,無聲浮起一張蒼白的臉龐。木然的神情,頸上黑沉沉的項圈,眼底偶爾閃過的怨恨……
平心而論,以她受到的對待,想要復仇,想要借機攪散聯盟,也并不算難以理解。但是抱歉,大家立場敵對,她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估計,是活不下去了。
“然后呢?”
“然后好像是說開啦……既然狐女是自己和那個血族滾在一起的,血族又是被人陷害,不是故意,只要她能活下來,一切都好說。我不耐煩聽他們虛情假意,就直接回來了!”
說著往外瞟了一眼,忽然揮散屏障。很快,一大群人就轟隆隆進來,獸人王子一馬當先,握住格雷特雙手:
“多謝你救了我族祭司。諾德馬克法師,你的恩惠,獸人銘記在心,永遠不會忘記。”
——所以,醫療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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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訂一直在跌……想請一天假,讓它漲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