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心室到主動脈,再到各級動脈,從各級靜脈返回,進入右心房。右心房到右心室,右心室到到肺動脈,再從肺靜脈返回左心房,左心房到左心室,再次注入主動脈。”
“啊……哦!”
馬修牧師順著他的描述輪了一圈,恍然大悟。所以,從靜脈注入治療藥水的話,是從靜脈進入右心房,然后到肺里轉一圈兒,再到左心房。
那樣的話,需要的治療藥水,量就太大了。
而且有一說一,治療藥水,畢竟不能代替血液。大量治療藥水注入心臟,在肺部血管循環,會造成什么后果,誰也不好說。
“實在不行,也只好從靜脈試一試了……”
格雷特小聲哀嘆。他勉強站起,再次催生藤蔓,從兔子股靜脈上行。這一次,推入2.5毫升治療藥水,從兔子心臟散入肺部,立刻就無了;
再一次性推入5毫升,還是無了;
把治療藥水用量加大到10毫升、20毫升,終于,肺靜脈歸來的影像上,出現了治療藥水的金光。然而……
“嘀嘀嘀嘀——”
心電圖云屏死了命的報警。格雷特扭頭一看波形,順便掃過血氧監護,立刻揮散藤蔓,開始按壓兔子心臟:
室顫了!血氧監護的顏色,顯示出了難看的深紅色,而不是生機勃勃的鮮紅!
一定是藥水推得太多,替代了血液,心臟缺氧了……
第一次嘗試失敗。第二次嘗試失敗。連續失敗三次以后,格雷特嘆一口氣,否定了這個方案:
“還是想想,怎么頂住動脈壓力吧……”
材料學不過關,實在頭疼。但是想想后世介入導管的材質,什么聚酰胺、聚氨酯,什么親水涂層,什么抗拉強度、血液相容性、生物相容性……
格雷特還是覺得,再給他兩輩子都肝不出來,還是在藤蔓上想辦法算了。
強度是達不到了,還有什么別的方法可以繞過去呢?要是他在空間魔法上有足夠造詣,可以跨越空間,直接把治療藥水送到地方就好了……
“那個……要不然,讓藤蔓把藥水吞下去,然后到地兒再吐出來?”
馬修牧師腦洞大開地建議。格雷特剛想說“開什么玩笑”,忽然心頭一動:
沒錯啊!
我這是藤蔓,不是導管!是活的,不是死的!可以催生,可以控制它變形!
能通過藤蔓內部的不斷推送,把治療藥水直接送到前端,積存在一起,然后,前端的藤蔓直接消散掉就好了!
反正主動脈弓也比較粗,比股動脈粗多了,讓藤蔓在這一段長粗一些,容納更多的治療藥水,并且不觸碰到主動脈管壁,這個做法……
比起死了命的折騰高壓注射器,更有可行性,不是嗎?
說干就干。格雷特從圓凳上蹦起來,摩拳擦掌,再一次投入實驗。這一次,藤蔓不斷蠕動,前端吞吸入治療藥水,長粗長壯。最后,一頭扎入心臟——
淡金色的魔法影像,終于完美地在兔子左心房炸開。
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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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今天查資料,查到心血管造影劑的推注壓力,小兒左心室造影是600psi(磅力/平方英寸)……換算成毫米汞柱的時候我嚇到了……31028毫米汞柱!
ps:一支治療輕傷藥水10毫升,50金幣。大家算算,到現在為止,多少金幣飛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