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辦法,學者永遠都有辦法。”
“但你得幫我。”
陸銘點了點頭:“當然,我們是個團隊嘛。”
……
“其實方法相對簡單……對了,你之前說,這里壓制了你的鬼域,對么?”
街角的咖啡館內,面對學者的問題,陸銘點了點頭。
學者喝了口速溶咖啡,慢條斯理道:“那鬼物的其他能力,能用么?”
陸銘簡單思考,道:“不知道,不敢試,害怕打草驚蛇。”
說完,陸銘立刻補充道:“我不敢用暴力的方式,處理這個問題。因為這里,可能涉及到我的一個任務……任務的失敗懲罰是靈魂強度-5。”
學者端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顫:“你玩兒的也夠大了。”
說完,學者再做補充:“既然如此,那咱們只有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了。”
“至于該怎么解決呢……嗯,談判。或者說和平交流。”
陸銘眉頭微皺:“和平交流?”
“對啊。”
學者笑著說道:“怎么?和平兩個字,對你來講很陌生?”
陸銘不回應,只是繼續問道:“也還好,所以到底該怎么做?”
學者攤了攤手,指向了窗外。
窗外,一年輕軍人正巧走過,學者適時抬手,敲了敲咖啡廳的窗,軍人轉頭看向學者,當看到學者漂亮的臉蛋時,禁不住微微一笑。
“咔嚓”一聲。
學者的眼鏡登時閃光,年輕軍人神色一晃,茫然站定不動。
學者再轉頭看向陸銘,臉上露出皎潔的笑顏。
“催眠術,應該不算超凡能力吧?”
陸銘不吭聲了……
按照表現看,學者的催眠應該算是超凡能力。
但如果這種程度的超凡能力,都能打草驚蛇的話,這任務大概也是沒法做了——時間畢竟只有十五天。
軍人如常走入咖啡館,來到了陸銘與學者的卡座前,他坐在陸銘身邊,如同好友,但臉上的茫然之色卻絲毫不見退卻。
學者開口道:“你們這里的最高長官叫什么?他家在哪兒?”
軍人開口:“劉長青劉司令,他家……他就住在中央大樓里。”
如果說,燭火基地有人能接觸到繁育邪神,那么大概率就是這個基地身份地位最高的人了。
學者想想,又道:“能跟我說說他的故事么?”
軍人臉上閃過狂熱:“劉司令就是我們人類的救世主!劉司令建立了燭火基地,為我們人類保留了希望的火種!”
學者:“你小點聲。”
軍人:“哦。”
學者:“繼續。”
軍人:“……”
……
其實有關于劉長青的故事,大概也沒什么好說的。
曾經的世界政府將軍,末世降臨后,立刻開始建設燭火基地,并吸納幸存者。
而燭火基地也是夠給力的——按照軍人的說法,從建設完畢到現在,燭火基地并未遭遇過獸潮或是蟲潮。
“這個其實不能用運氣來形容了。”年輕的軍人這般說道,哪怕眼神茫然,卻也禁不住嘆息一聲:“但誰會去尋根問底呢?世界都變成這樣了,就好好活著不行么?”
末世中,人性會擴大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那種末世,其實只是不徹底的末世。
毀滅的不徹底。
絕望的不徹底。
難過的不徹底。
在真正徹底的末世中,只是活著就要拼盡全力,好好活著,就是人們最大的祈求與愿望。
于是,能得出結論——在這個基地內,劉長青司令一言九鼎,燭火基地中沒什么奪權之類的狗屁倒灶的事情。
學者手一攤,呲起虎牙,笑得開心:“就是他了。”
陸銘亦點頭。
學者再看向軍人:“你覺得,你們的劉司令最近有什么異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