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你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態度,我是你三叔,看我不打死你。”
三叔風海山捋起袖子就要扇風清揚耳光,卻被車上的乘客勸住了。
車上動手終究不好。
不過卻有多事的大娘指責著風清揚,有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而且修祠堂這種事,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哪有風清揚這樣,一句話沒錢直接硬頂的。
風清揚越聽越惱火。
鄉里就這樣,很多人倚老賣老,重男輕女,病急亂投醫,說起來條條是道其實就是個棒槌。
不該管的事瞎管。
“三叔,你要錢,那我問你,你把我家的黃花梨家具賣的錢呢?據說現在一套幾千萬呢?”忍不住的風清揚直接脫口而出。
車上人一聽,瞬息間安靜了,我的個乖乖,幾千萬。
各個眼神都不一樣了,羨慕嫉妒恨。
“就普通的山木,不值錢,什么黃花梨,你們別聽我侄子亂說。”
三叔風海山一揮手,皮笑肉不笑。黃花梨的家具早就被他輸了,而且早十年黃花梨也賣不上價。
一想到這,三叔風海山若泄了氣的皮球。
風清揚心中哧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不說點狠話,這兩老東西要上天。
“我哪里瞎說了,三叔,你是不是把我家的黃花梨輸了,久賭必輸,三叔,你賭癮不戒,到最后肯定妻離子散。”
“砰!”
身后的風海山被戳到痛處,猛的一拍車窗,嘩啦作響。
“風清揚,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和我說話的,我告訴你,我是你長輩,如果不是我們養你,你這個臭小子早就死了,你就這么和長輩說話的。”
風清揚搖頭,真是不要臉,“養我的是死去的奶奶,和你沒關系,別往臉上貼金。還有,要錢的時候就是親戚,沒錢的時候就裝不認識,你算個什么東西。”
“逆子,逆子!畜生!”
“三叔,你嘴巴放干凈點,我和你沒關系,你也不是我爹,你想見我爹,去下面找他。”
風海山又想上前扇風清揚耳光,卻被人眾人攔住,氣得心臟病快發作,捂胸痛罵。眾人看見,不免又指責起風清揚,不尊重長輩,怎么能把長輩氣成這樣。
反正這一頓吵下去,風清揚在眾人眼中,已經是不尊重長輩的惡人。
“好了,風清揚,老三,你們兩個都消消氣。”
坐在后面的風清揚五叔,風海武眼睛陰晴不定,打起了圓場。
頓了頓,精瘦的五叔風海武開口,“風清揚,你三叔只是這么一說,十萬塊沒有,三萬也可以意思意思,東海大學可是東海第一大學,以后前途無量,沒錢可以先找同學借嘛,實在不行貸點款,祠堂工期不等人,你想想辦法。”
這話云淡風輕似的,但風清揚聽了,心中冷哼,合著當他傻瓜嗎。
“五叔,我沒錢,我貸款誰還,你還還是我還!”
“你錢呢?”
風海武的臉色不對勁了,合著就是不拿錢,是不是。
“五叔,還要我再說一遍嗎?我的錢不是給你占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數數,我家十三間房,你就占了一大半間,還有河邊的地,是不是你在種。以前你說幫我代管,后來又說可以投資入股,現在你倒是說說,什么時候把房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