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連吳可櫻都奇怪看著風清揚,她和陳曦瑩目光一對,面面相覷,難道風清揚還會看精神病的醫術。
她現在也懷疑風清揚在亂來。
風清揚看著范漢海的眼睛,“術業有專攻,有些毒,從來沒有人見過,沒有相應的研究,那你怎么檢測出來,又怎么檢測?檢測出來你又知道是毒嗎?范漢海身上,中的是一種你沒有見過的花毒。”
這話落在范醫生耳中,分明是質疑他的專業。
如今這個世上,能有什么毒是檢查不出來的。不論是蛇毒,還是蝎毒,乃至神經毒,重金屬毒,都可以檢測出來。
西醫這百年來,什么樣的毒沒有見過。
“我行醫十幾年,沒見過你這樣的患者家屬。那中了什么毒,你總要說出來吧。”
“葶苧毒!”
范醫生睜著大大的眼睛,先不屑一笑后又不滿,“我是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的研究生,我從來沒有聽過什么葶苧毒。”
“那是你孤陋寡聞,學藝不精,將西方的醫術看作全部,華夏的醫術博大精深,縱橫五千年,卻被你棄之如敝履。這種毒,從未出現在西方,西方的儀器自然檢測不出來。”
風清揚已經看清楚了范漢海具體的中毒部位。
毒已滲入四肢五臟,直沖大腦。
“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患者家屬,我知道你們焦急的心情,但這并不是你們胡來的借口。診斷病情,需要很專業的知識和儀器,是我們醫生的工作。”
范醫生急道。
風清揚也不多說,環視一眼,見旁邊的推車上有消毒酒精,直接打開瓶蓋,雙手一拍抹在手中。
“你干什么。”
“救病人!”
“住手,你這是非法行醫,如果出了問題,是要坐牢的。”
風清揚大有深意的看了范醫生一眼,“范醫生,你怎么知道是在行醫,難道這毒是你下的。”
“你!”范醫生喉間一噎,幾乎要被氣死,他攔在身前,卻又一次被陳曦瑩攔住。
只見風清揚將醫用酒精抹在范漢海的脊背之上,均勻抹勻,最后竟然點火,右手化掌拍的砰砰作響。
“你,你干什么,你們在干什么。”
這個時候,連安定醫院的院長都被驚動了,趕來后看見風清揚的動作,分明是類似中醫拔罐之類的療法,只不過是手掌代替了杯子。
這是精神病醫院,不是保健中醫院。
還有,這樣只是把淤血吸出,對于精神病根本無效。
“住手,住手,你是誰,是誰讓你進來的,快停下,胡鬧,真是胡鬧!”
院長急喊道,雙腳連連邁來,就想沖過去阻止風清揚。
“瀾姐,把你身上的鰩香給我,還有想救你老公,就讓他們在一旁看著。”
風清揚淡淡道,對院長的警告毫不在意。
他手上還不停的拍擊,可以看見范漢海的后背上,出現一道黑色的痕跡。
“胡來胡來,彭女士,你必須阻止,這里是醫院,你們再胡來我叫保安了。”在知道了風清揚的身份后,院長氣炸。
這里是精神病院,如果患者家屬在這里胡亂治病,出了問題算誰的?
還不是他院長的責任。
再一看患者范漢海激烈掙扎,顯然是痛入骨髓。
這哪是治病,分明是殺人。
他身為有醫德的醫生,必須阻止風清揚這樣的人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