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們又在對面的房間找了找,恢復了記憶的秦櫟自然是清楚里面有什么的,但是還是翻了翻。
最終的結果和他想的大差不差,里面有幾件衣物,和幾個腐爛的籮筐,還有一個書柜,書柜里有一沓幾乎已經腐爛的書籍。
秦櫟很確定要不是這書籍還有一個書柜罩著,如今可能已經看不出痕跡。
這些書籍正是他的那些道教典籍,當時想著出門,這些書帶不走,但是又怕自己在外太久,所有就做了一個書柜,把他們放了進去。
秦櫟翻了翻,還從中找出了幾本可以看清字跡的殘本。
看到這些書籍,秦櫟腦海中的記憶再次浮現,那些在山中苦讀典籍,在山頂吐納的日子,練劍的日子。
“發現了什么?”司藤走了過來問道。
“沒什么,一些殘書。”秦櫟遞給司藤看。
司藤對這些書沒有興趣,看了一眼便掃過。
“看來,他也已經不再這里了!”司藤打量了一眼這已經被樹藤爬滿,變得破爛不堪的屋子嘆道。
“只希望不要死了啊?”司藤又說道。
秦櫟看著司藤的神情,不禁在心中想道:“我與她的關系很好嗎?值得她隔了八十年還來這里看。”
秦櫟搖了搖頭,很是迷惑。
其實他現在對自己的了解程度還不如眼前的司藤,比如他為什么會投生到這具肉身上,他原本的身體去了哪里,是死了嗎?
八十年過去,按照他原本的年紀,他本體的實際年齡也應該有一百一十多了。
是壽元耗盡不得不投生,還是因為一些不得已……
還有如果是投生,他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怎么會像現在這樣,三十歲才破解胎中之謎,這還是意外被樹樁刺穿胸膛的結果。
而且為何破解掉胎中之謎后,恢復的記憶還只是前世的,對民國那一段記憶一無所知。
還有就是,他都能做到靈魂出竅投生的地步,為什么手里一件可用的法器都沒有。
這一件一件的事,都讓秦櫟疑惑,到底當年發生了什么。
他覺得依照他自己的性格,他不會一點線索都不留下來,讓自己陷入到如此尷尬的地步。
“好了,我們走吧。”司藤在屋子轉了一圈,然后對著秦櫟說道。
秦櫟點了點頭,然后跟著出了門。
他如今已經恢復了部分記憶,而且體內的那因為司藤而引起的詛咒或者變異也已經消失了,他能感覺到,在剛才記憶回歸實力暴漲的那一刻,那詛咒已經被隱藏在體內的那股力量給抹掉了。
也就是說,如今就算他離開了司藤也不會再出現三天前的那種身體被灼燒的情況。
但是想著司藤認識自己,或許跟著他能讓那些失去的記憶更快的恢復,就比如這次青牛山之行,若不是司藤他或許一生都不會來這里。
若不來這里,也就談不上恢復記憶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