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越陽樓更喜歡的說法翻譯過來,這門拳法的核心便在于利用人體本身微弱的生物磁場,調整體內各項激素的分配,并進而擴展到外界,以此悄無聲息的影響他人的情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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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接下來就別浪費時間了吧。”越陽樓微微頷首,施加完保證對方會說真話的影響后,便立刻又換成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冷淡態度:“報案人王福盛,你說今早你起來,前往漆水河捕魚時,便看到一具面目殘缺的尸體漂浮在河面上,關于具體的時間,你現在還能大概回憶起來嗎?”
“這我哪里清楚啊!”王福盛頓時又露出滿臉的哀怨之色,眉毛耷拉著,然后結結巴巴道:“總之,大概就是很早上唄,天還沒亮的那個時候,我就看見河面上隱隱約約飄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這才撐著船上前。”
“我哪曉得啊,這竟然是村子邊一直神神秘秘的賀道人的尸體!要早知道是這樣,我寧肯今天不出門了,免得還像這樣沾上他這倒霉鬼的晦氣!”
一說到這個,王福盛便又情緒激動了起來,看樣子,倒真可見賀道人平日里在眾人心中異常糟糕的名聲。
王福盛身上應該沒有什么問題……越陽樓在心中做出了判斷,用一個最簡單的問題起手,通過監測對方說話時的生物磁場變化確定了這件最基礎的事情后,才慢慢丟出一個個深入的問題,獲取這起案件的許多細節。
半晌之后,王福盛的神色看起來更加哀怨了,被弄的口干舌燥,只能道:“知道這些就已經夠了吧,再問下去,我也沒什么東西好說了啊!”
“行吧,大概就樣了。”越陽樓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反正他也就是確認一下這事情背后還沒有什么更深層次的陰謀。
依據現在得到的信息看來,這事情……或許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越陽樓轉頭望向已經要打瞌睡的岑教頭,無奈道:“話我已經問完了,不過還要麻煩一下岑教頭的是,能不能帶我們再去看一下賀道人的尸體。”
見越陽樓還不肯放棄,還想要繼續查下去,岑青崖也是感覺事情有些麻煩了,搞不懂縣老爺家的這個大少爺怎么對這起案件這么感興趣的。
不過,想到這里時,他卻忽然看見越陽樓朝自己這邊走來,借著微不可察的小動作,將一張紙鈔團成球塞到了自己手心,面上朝自己微笑。
倒不像是他父親那樣不懂人情之事的樣子……岑青崖轉而咧開嘴回敬了一個豪爽的笑容,私底下催動指頭上的勁力,卻是沒收下這份賄賂,自認為做的很隱蔽的,將那一團紙鈔給彈進了越陽樓衣袍領口的交錯縫隙之間。
“等到他回去換衣服的時候,應該就會掉下來發現了吧。”岑青崖頗為自得的在心中想著,嘴上隨口道:“停尸間就在衙門里,那我們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