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并不一定是好事。
直覺告訴他,越陽樓可信,只需要知道這一點,接下來的什么事情他便不需要再問了,不論陳元卿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也好,還是越陽樓和他要談什么事情也好,都和他這個單純是跑個腿的人并沒有什么關系。
看著岑青崖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后。
咚、咚、咚。
越陽樓也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門,然后便徑直伸手推門而入,忍不住笑道:“陳元卿,我們又再見面了。”
見到是突然進來的是越陽樓,陳元卿也愣了一下,才不動聲色的掩藏住眼中的驚訝,好似早就知道是他一樣,頓時冷冷說道:“某要當場取下某頭顱的時候,你不肯,白渡子要某把我處理了的時候,你也不干,現在又讓人把某單獨帶到了這里,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當然是展示我的誠意了啊。”越陽樓毫無羞愧的攤了攤手,好似之前令對方不得不斷臂的人不是他一樣,轉而便若無其事的開門見山道:“之所以冒著被白渡子發現的風險,將陳先生您帶到這里呢,我當然是有所的圖謀的,而我這回過來,便主要是想和陳先生你談一個生意。”
“什么生意?”
陳元卿一副好像被這四個字吸引了樣子,心中卻并不相信,只是暗自盤算著該如何借此脫身。
然而。
他卻并不知道,單純物理系武功終究是比不得奇詭而不講道理的道術的。
有賴于命圖的框架被初步搭建了起來,命叢“塵根”的效果也產生了蛻變,關于他內心的心思,在頭頂上還呈現出波動狀態的橙黃色名字下,根本就是被越陽樓一覽無余。
呵,入了越小爺的手掌心還想翻身?
不把他身上的價值、腦子里的東西都壓榨干凈,豈不是就白費了他“冒險”從白渡子手下保下他的那番風險了!
“當然有關于你這條命究竟值多少錢的生意了。”越陽樓輕笑著,豎起手指搖了搖,然后一根一根掰著算道:“首先是打上咱囚龍觀的賠償費、然后是我一番辛苦把你弄出來的勞務費、再之后是因為你先前言行而給我造成驚嚇的精神損失費……”
“等等!等等!”陳元卿連忙叫了兩聲,眉毛一挑,便是怒了,咬牙說道:“某什么說要答應了你這無禮的要求了!”
說話被打斷,越陽樓不快道:“那難道你想要我就在這里殺了你?”
問到這個問題,陳元卿頓時沉默了下來,打心里話來講,像之前那樣坦蕩的死在眾人眼前也就罷了,但要說像現在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在這個地方的話,以他作為動字門武師的驕傲果然是極為難以接受的。
見到陳元卿沉默,越陽樓便翻了個白眼道:“這不就得了!還廢話什么呢?這些可都是我合情合理的要求,難道你作為動字門的武師,這么多年下來,就連這些給自己贖身的錢都沒有嗎?”
陳元卿怒目圓睜,咬牙切齒的爭辯:“這可是某這么多年來辛苦工作才攢下來的錢啊!難道你這就是搶劫嗎!”
“搶劫哪有直接像這樣來得快啊!”越陽樓理直氣壯的說道。
隨后,好像猜到了他這番的反應一樣,他又擺了擺手道:“當然了,我越小爺什么的,向來也不是多惡的人嘛!”
“看在你身后動字門的份上呢,咱呢,另外這里還有三種特惠方案,可以供您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