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越陽樓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雖然不知道怎么的把這玩意鑄造成了大纛的形狀,可這也不意味著我就要跑軍隊里面抗纛吧。”
要么直接造反,否則他哪來的人搞這玩意啊。
想了想后,越陽樓反正是暫且決定,要無視這桿大纛目前來講肯定是要用不到的最后兩個效果了。
一個是用不了,一個是根本連效果都不知道,存在著也和沒存在沒有區別,還是這桿大纛攜帶的前三個效果對他的戰斗力來講,提升最為巨大。
‘頑’和‘冥’組合起來大大提升了這桿大纛本身作為武器的作用,最為純粹的堅固,加上越陽樓已經體驗過的難纏到極致的汲能效果,在他這種人手上的話,發揮出的效果可絕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那種簡單程度。
能夠自如的運用外物來補足自身的缺陷,是靈長類生物,區別于其他野獸最大優點。
先天肉身,最是低賤。
作為人類的軀體本就有著極限,連命叢這玩意都是明顯有人工設計痕跡的后天產物,要是人體內真有無數潛能寶藏可以挖掘的話,自然也就沒必要再來多此一舉。
相比于數十年如一日將肉體磨礪到媲美鋼鐵的程度,而鍛造一身堅固的鐵甲要多少時間呢?而從流水線工廠,到足以擊穿鐵甲的火器被分發到兵卒手中的時間又要多少呢?
君子生非異也,善假于物。
現在身上有著天辰裝甲,手中又有著這桿漆水制龍五兇大纛。
此時此刻。
相比較于無甲徒手的狀態下,越陽樓的戰斗力完全可以說是不可而語的,就算不提天辰裝甲上無數仙道篆文對磁場力量的臨時加持,光憑甲兵本身的堅固鋒利,他也絕對可以說一個打十個都沒有半點問題!
感受著新玩具到手后就蠢蠢欲動的實驗欲望,不過想到現在的情況后,他卻又強行壓下了這些念頭。
隨即。
越陽樓朝這桿似乎仍然有噬主之意的兇兵投去一個淡淡的目光,便喚醒了它先前的某些沉痛記憶,然后將大纛旗面一卷,把骨質槍刃對著自己的胸膛捅了下去,直到整個三米的槍身都徹底沒入身軀,才算是把這桿攜帶著也麻煩的兇兵收了起來,鎮壓于體內。
如果是尋常人得到這樣一桿詭異的兇兵,縱使是貪婪的想要掌握其力量,不忍心破壞舍棄,但心底里也難免會生出幾分忌憚恐懼,可到了越陽樓這里,他反倒根本一點也不在乎它隱藏的噬主風險。
要想掌握這類詭異之物的最好辦法,永遠都是保證自己不斷變強的速度,要比它們更快,不給任何有機會噬主的機會!
越陽樓微微一笑道:“想噬主的話,我并不介意,從現在此刻開始,那你就去努力找到每一個因為我的疏忽而暴露出來的漏洞吧,我會盡量不給你背叛我的這個機會的。”
他話音落下,只見那桿融入他肉身之中大纛微微顫動,聽罷這番話,卻是不僅沒有展現兇戾之態,反而還收斂起了姿態,仿佛其中那微弱的新生靈性,感受到了越陽樓隱藏的還要遠超于它的深刻魔性,本能的產生了幾分忌憚和恐懼。以現在這個配合的樣子,示之以弱。
兇兵的靈性能夠感覺到。
越陽樓其實就是把它冷漠的當作一個好用的工具,只是看在有靈性意味著還有自我提升空間的份上,才把它保留了下來,其實根本投注半點感情。
假如沒能那個轉瞬即逝的背叛之機,失敗的同時,它這個多余的意識也自然就沒有了再利用的價值,沒有了存在下去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