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陽月把自己的話說完了。
緊接著,兩人之間就是片刻的沉默。
該說不愧也是某種意義上的自己么,從眼前應該說是新生過一回的少女身上,越陽樓竟然是看到了幾分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熟悉倒影。
畢竟思維模式上本來就有一部分相似。
這也就難怪當樓陽月說完上一句之后,越陽樓不用思索,瞬間就能自然接好下一句。
“即便這番行動更有可能冒著巨大的風險,也不肯做永遠依附于他人的籠中之鳥么……哈,樓小姐果真是好膽識!”
一片寂靜之中,越陽樓話語聲有些微妙的打破了沉默,當從樓陽月身上隱約察覺到幾分自己的倒影之后,再看這個她給自己新起的名字,怎么看也是怎么怎么奇怪。
越陽樓、樓陽月。
這可不就是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念了么!
算上當初給她改造軀體時,植入進去的那些血肉,這個‘樓陽月’同時也算是具備了和越陽樓相同的血脈,真要說算一下輩分的話,越陽樓也不知道這出之后,他們之間到底這是該算是兄妹呢,還是該算是父女了。
因為感覺到要是將話題扯到這個問題之后,事情的變化一定會變得很麻煩,也根本扯不清楚。
當即之下,越陽樓表面上臉色如常,扳動了一下手指就道:“雖說誰也不想將命運交手于他人,但樓小姐本可以安逸一生,此時卻能做出決斷,倒也是讓越某我有些意外,要贊一聲無功蘇氏不愧是為漢時蘇武之后……”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又是話音一轉:“不過贊嘆的事情多歸贊嘆的事情,即便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王害瘋既然是越某所殺,那尸骸自然也就是屬于是越某我的戰利品了,若樓小姐想要平白求取,只怕是不能如愿了。”
“還要再加錢了是吧。”
樓陽月不假思索把他話里面隱藏的意思說了出來,明明從前也僅僅是見過一面,可說話間近乎是同步了起來的思維,卻讓她莫名感到像是和越陽樓已經熟悉了幾十年的好兄弟一樣,他剛開口說半句,自己就可以輕易的接了下一句。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極為新奇的體驗了,不由得也讓樓陽月內心之中涌起來了一股奇怪的感覺,直接深呼吸了一口氣,從腰間抽出了一口隨身的短刀,朝腰腹處捅去后,就同時異常坦誠的說道:“這里的命叢-拘制本來就是本公子想要作為報答,還給越小哥你的……”
叮當。
在她那毫不猶豫的一刀捅下去之前,越陽樓就提前察覺,雖是訝然不已,但在她把話說完、也短刀入肉之前,身體卻是早就先一步于思考的,先行打斷了她的動作,兩指夾住刀鋒,掌中勁力一吐,就將短刀的刀身捏的寸寸斷裂。
直到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