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造成傷害、無法躲避傷害。
似乎從各種意義上來講,借助畫中封存的過往之力,才短暫得到匹敵之能的玄虛子,便陷入到了沒辦法想到任何一條生路的絕境之中。
當然……
“這是假如說我不是玄虛子,而僅僅是復蘇的玄牝子的情況下推演出來的未來。”
在無窮盡的煉虛惡咒之箭下,披著五色霓裳羽衣的少女,忍不住輕笑一聲,柔荑推了推道冠,那一刻,便像是驟然顯現出了原樣一樣,稚嫩的容顏變得嫵媚成熟,而那身薄薄的羽衣,也難以掩藏下飽滿的弧度曲線,似乎緊繃了起來。
像余殸仙?
不,此刻應該說是像‘玄牝子’才對。
畫中封存的過往力量附身,法有元靈的作用下,沒有其他因素的正常情況下,這副樣子,才理應是她真正的樣子!
“真是蠢的可愛啊,傻白甜的小玉兒。”玄虛子輕笑著,感受到煉虛惡咒之箭妨害意識,將她恐懼之物具現為實際殺傷之能的過程,反而是笑容更加愉快了,像是因為終于不要扮那副要拖延時間的蠢樣子而開心,巴不得她這些煉虛惡咒之箭再多來點一樣。
明明她都早就已經提示過了不是么?
她可是‘玄虛子’,而不是‘玄牝子’。
在這類的咒禁科的劾鬼之術中,要知道,關于受術者的‘名字’的這部分可是重中之重。
不論是最基本的弄錯了對象也好,還是對方根本不認同那個名字也好,要比喻的話,就好比是騙人說“路人甲,你馬死了”,可這人卻是‘龍套乙’,只要但凡是個正常的人,也不會因此而相信的吧。
眼下的情況下。
正如上面所舉的例子一樣。
玉京子的認知中,煉虛惡咒之箭的對象,一直都是‘玄牝子’,而在對于‘玄虛子’本身來說,說起來,就像是那個經典的笑話所說一樣——你要抓魯迅,和我周樹人有什么關系?
從根本上,簡直就是大錯特錯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煉虛惡咒之箭,所造成的效果倒確實是鎖定了‘玄牝子’沒錯,但事實上表現出的,卻不僅沒能對‘玄虛子’造成任何的影響,反而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草船借箭’,成為了她接下來某個打算的前提。
非生非死的貓居于黑箱之中。
玄牝子要醒來的前提,就是等到她自己觀測到了自己蘇醒,自行修成‘我思故我在’的道成之身。
在場人中。
只有徹底明白她當初思路的玄虛子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實際上,她也是處于一種根本無法進行思考、進行影響外界的狀態,連意識都只會停留在當初的那個羽化的時刻。
假如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忽然間,再引入某種直指心靈、就譬如說玉京子這道煉虛惡咒之箭的話……哈,就連玄虛子本人,也是有點想知道,那不講道理的把虛幻的謊言,扭轉為真實的現實之物的力量,究竟會不會從她最后羽化時的記憶中,順帶引出那難以形容的大恐懼呢!
在這件事上。
關于‘飛升’之事中隱藏的詭異,玄虛子她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