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給師弟你這‘獄’打下絕世無雙的根基。”玄虛子說的輕描淡寫,而轉瞬間,從她的小腿往下,就陷入到了陰影之中,仿佛是她也將自己當作了祭品一樣。
見到她突然間這個樣子,越陽樓眉頭緊皺:“只不過是修行一門道術而已,就算沒有了考召法我也可以修其他法,還不值得師姐你這么做吧!”
他頓了頓:“況且,現在的這具身軀,也不只是你一人的身軀,要這么做之前,余師姐她也同意了么?”
“假如沒有她的同意,越先生你難道認為我有這么做的能力么?”玄虛子反問道,旋即卻是輕笑又了起來:“世人稱我們北道門為北魔門,可從來都不是說笑的,從我樓觀道文始祖師起,道尊與其言:‘若求學道,先去五情’,文始祖師即斷父母七人首持來,將至道尊前,這堪稱至深的魔性,可是就……”
話說到一半,她的話就被打斷了。
看著眼前大半個身子都快要陷入陰影之中的美人師姐忽然卡機,越陽樓本想要上前把她硬拉出來時,可轉瞬間,眼前的‘玄虛子……不,余殸仙卻是又恢復了過來,意識重新上線,朝他默默的又搖了搖頭。
無視了腦海中玄虛子‘讓咱把這場戲演完嘛’的不甘心聲音,余殸仙道:“越師弟,不必了,這就是我自己的決定。”
見到余師姐本人都這么說,越陽樓反而是眉頭皺的更深,想到玄虛子剛才沒說完的那句話,就擔心道:“可……”
“別聽小師祖她信口胡說!”
想到玄虛子每次用自己的身軀做下的那些荒唐事,余殸仙玉臉微微一黑,就干脆把她剛準備演上一出好戲,以自身之‘死’,激起越陽樓心底殺性,然后如何如何的計劃給全部賣了。
作為見面沒不久就直接贈刀的好騙小師姐,余殸仙可不像是玄虛子這種滿肚子壞水的標準北魔門壞女人,別說知道師弟死過數次來囚龍觀救自己之后,都到現在心懷幾分虧欠,連如今只是見到越陽樓擔心的樣子,她這可都是瞬間整顆心都像是融化似的,直接表示就是受不住。
——廢話,玄虛子這個小師祖,哪有俊美又可靠的小師弟重要啊!
“‘獄’的演化被暫時停止,這本來就是計劃之中的事情,僅僅是無功一山的三百余妖魔,就算有太白山君這頭禍境大妖在其中,但若是要求這門道術的根基足夠穩固的話……”
看著在陰影中越陷越深的余殸仙,越陽樓半跪了下來,拉扯著師姐的雪白皓腕,打斷道:“僅僅是一門考召法而已,還不足以要我犧牲師姐你來修,我只想知道玄虛子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事實上,并不會有什么事情。”余師姐說的有些尷尬,將鍋直接給推到了玄虛子的身上。
“無論是將無功天書丟入其中,還是我親身坐鎮其中,這兩手本質上都只是為了讓半成品的‘獄’演化時間延長,有機會在初建時就填進去更多妖魔,鑄就更穩固的根基而已。既然‘獄’的基底本身就是由‘我’的畫像所組成,那又怎么會對我造成危害呢?”
說到這里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余殸仙的頭低了下去,小聲嘟囔道:“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做……雖然小師祖她現在和師姐我也是不分彼此啦,但師弟你現在這么快都已經這么強了……師姐我其實也是怕哪天被拋下嘛,總不能這么心安理得的就當個享受這種‘幸福’的累贅,除了做那種羞人事情的時候,都跟個不相關的外人似的……”
她頓了頓,在這里聲音更小了點:“畢竟,我才是你的師姐來著的吧。”
見到余殸仙極小聲的這么一番似乎發自內心的話。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