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了一般。
面對著這些只要實際接觸,依然足以將自身‘溶解’的原初羊水,越陽樓將吞噬了大量蘊含胎穢之力的血肉精華,已然是接近蛻變邊緣的漆水大纛,從胎盤上不慌不忙抽出,又是一招以‘澇禍’興波行浪,直接劈開浪濤,化作雷光極速脫身。
旺盛的斗爭欲推動著龍蛇之血活化,而活化的龍蛇之血又推動著各種奇思妙想碰撞,武功道術精進,在他這一手中,如今儼然已是有了幾分‘反水行神光’,以及更進一步的‘北方蕩魄執明神雷’的雛形!
“在最起初的故事中,‘太歲’的形象僅僅是從天外墜入海洋的未明之物而已……”
悠然的提槍斬開一道道浪潮,越陽樓同時繼續著先前的話說道:“在那個萬靈尚未誕生,一切尚且是蒙昧的時代,‘天外’和‘墜落’這兩個詞的語意,亦是極為曖昧的,與其說是活火從天外墜落,不如說,其實更像是一片黑夜的天穹,為群山及大海誕下了子嗣。”
“作為這世間的‘初誕者’之一,‘太歲’表現出來最根本的‘具生殖力’的地母神形象,也正是源自于此,所以你這胎穢之子,方能擁有如此針對所有血肉種……或許說所有‘次其而誕者’的‘格式化’權能。”
轟!
抬手以漆水大纛的槍刃削開胎穢之子帶著萬鈞之力砸下的粗壯血管,看著它身后伴隨著其逐漸失控的情緒,而從海平面上高高升起,如同得到了生命般,沖入天空、化作長度接近兩百米的幾條蛇形妖物的龐大水柱。
在那一刻,越陽樓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緊接著,直接震動大氣的‘說’道:“至于我先前所說,你那道隱藏著的、無限接近于‘神通’的權能嘛,我猜測,那可能就是你一開始無傷擋下我一招‘兵禍-云爆彈’的原因吧。”
“因為在太歲身為‘初誕者’的同時,本身也是‘從黑夜而生的未明之物’
所以利用這一點,在首陽山的儀軌中,我猜測,北道門設計這項實驗的實驗人員,便為你的胎盤構筑了這項被動的防御權能——越是距離那原始蒙昧的時代越遠,屬于先進的攻擊手段,也就對你的效果越低,只有以那最古老而基本的形式,方才是能夠越過豁免,對你造成傷害的唯一手段!”
“怎么會……”
見到越陽樓這番話說出來,胎穢之子終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家伙,好似它才是那個看到無法理解的事物一樣。
“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是怎么推斷出來這一切的——”
越陽樓如能猜到胎穢之子的心里所想,朗聲開口,道:“那當然是你自己的血肉親自告訴我的啊!”
下一刻。
在胎穢之子的面前,他運轉起‘天鬼奪兵鑄形術’中最禁忌的有關‘自我鑄造’的部分,旋即,借助那些它戰斗中被斬下的血肉,越陽樓的氣息,就飛快變得和胎穢之子極為相似,或許只有極為細微之處上還有著差別!
龍蛇之種本就是囊括范圍極廣的分類,凡說有雙螺旋、或是不止于是雙螺旋的生物都可以化龍。
既然神木可以化龍、巨艦也可以化龍,那么誰又規定了‘胎穢之子’這種外星生物就不能化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