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都古此人唯一的價值,便只有身為“子彈”,而向持槍者的敵人飛去,可謂是徹徹底底的一個執行工具。
看著這邊的情況,隱約猜到結果,陳元卿謹慎問道:“越公子……這是得到了不妙的消息么?”
“也不算不妙吧,只是情報鏈暫時到這里就斷了而已,我這里至少還有一個好消息呢。”越陽樓搖了搖頭,問對方隨意要了一些紙墨后,旋即,宛如人體復印機般,幾十副不同角度的照片,便被他從記憶中‘畫’了出來。
“長安城里應該能夠把這些大批復印出來的地方吧?”越陽樓問道。
陳元卿趕忙道:“有,當然有。”
“那就把這幾十張畫給我復印下去吧。”越陽樓頷首,指了指腳底下的畫,解釋道:“神像、工廠,這些都是我從這個妖僧的記憶中看到的東西,之所以要復印出來,就是因為或許我一個人不了解長安城,看不出這些東西所指的地方,而其他人或許則不然,能夠幫我們找到這個地方。”
看著似乎并沒有放棄復仇之念的陳元卿,他頓了頓,說道:“這些妖僧綁架無辜的場景,我也看見了,正好他們的目的,似乎也和我‘拳掃長安’的第一步計劃沖突,故而你可以放心,在這件事上,我和他們的立場是完全矛盾的。”
“拳掃長安?”
作為一個武人,陳元卿敏銳的捕捉到了這話中的關鍵詞,頗為震驚道:“你要學那些妖僧一樣,和整個長安、甚至是中原的武行為敵?”
“這么多大好的人材在前,為什么不呢?”
越陽樓無辜的攤了攤手,以禍境的身份來說,竟是那么的理所應當。
武道的路,是已經斷了的路,即便是四煉俱全,以人體的極限,也不過就是近身后能搏殺一些沒準備的弱禍境而已,距離絳宮兒那種級別的大妖都差了一點,又何能與他為敵?
越陽樓之所以視其為“人材”,其實不是因為現在的武道本身。
而是因為目睹了大遼的佛械改造、這條“天武”之路后,關于那條實則未曾徹底誕生出的“新武道”,他就隱約有了一種模糊的預感,似乎這和自己也有著莫大的關系。
大遼使團南下,定然有其目的。
本著敵人要做的事情,自己就應該反對的道理。
既然他們要武試中原,奪盡武運,大肆于此揚威,那越陽樓又為何不能以“異武”對“天武”,先一步拳掃長安、先一步傳播起他的新武道呢?
北道門中人隱世幕后不出的背景下。
每一個合適的敵人,都可謂是十足珍惜,是證道大藥。
若越陽樓的第一步計劃成功,拳掃長安之后,將源自于他的‘異武’廣泛傳播。
“以此沉寂了數百年的中原武道為土壤,‘異武’這顆種子能夠開出來的無數花朵……“越陽樓無聲的笑了,十足期待那時候的景象。
當然。
在此之前。
“某些攔路石,還是滾一邊去的為好。”